自然而言的,在爱布拉娜的眼中,银鸦的战斗能力自然会被下意识的忽略。
简单来说就是爱布拉娜将银鸦视作了一个简单的奶妈,但却忘记了当初为了这个奶妈,有多少的贵族消失在了维多利亚之上。
也忘记了这个所谓的普通的奶妈是曾经跟着一个医生游荡在了大地上十年之久,并且在那之后也长时间一个人漫游于瘟疫与灾厄之间的瘟疫医师。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弱小呢?只是爱布拉娜单纯的没有去仔细的思考和考察银鸦的背景和故事罢了。
不过这样的问题从今天开始想必将会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毕竟爱布拉娜在见到了这样的一幕之后,想必永远都不会忘记今日的银鸦的强大。
在一秒之内,短短的一秒之内,银鸦没有动用任何的源石技艺,没有依靠任何的特殊武器。
只是在她的眨眼之间就消灭了从四面八方扑来的怪物们。
而且那些怪物们的鲜血也全部都没有任何一丁点溅落在以银鸦和她们为中心半径五米的圆之中。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厉害那么简单了。
这样的战斗能力已经称得上是恐怖,让爱布拉娜对于自己身边这个看是熟悉,但是却又显得无比陌生的医师多了几分的忌惮以及感慨。
因为……回过头仔细想想,爱布拉娜发现银鸦似乎永远永远都是那么的神秘。
这很恐怖,也很让爱布拉娜感慨,但是随后也是隐约的心安。
反正不管怎么说,至少银鸦在现在不可能对于自己和妹妹不利,不是吗?那么既然如此,银鸦越强,那么爱布拉娜就应该越开心才对……“姐姐…好多的血……我,我有点怕……”不过正在爱布拉娜心中忌惮并且庆幸于银鸦的实力的时候,拉芙希妮这个时候来到了爱布拉娜的身边,眼神几分恐惧的看着周围的鲜血。
幼小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这一切的鲜血以及四周的断肢让拉芙希妮回想起了自己记忆之中最不想要回忆起来的画面。
同样也是荒芜破败的小镇。
同样也是一大堆的残肢,鲜血,以及无数的火光和恐怖的喊叫声。
而倒在了血泊之中的,是自己的父母,而自己和姐姐则是只能无声的抽泣着,并且还要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乶生怕,自己会被阿斯兰派来的杀手杀掉,心中除了恐怖与绝望之外,什么都没有。
“拉芙希妮?……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不会有人来伤害我们的,我们会好好的活下去的,相信我,我的妹妹,姐姐会保护你的,一定。”
爱布拉娜看着自己颤抖的妹妹,循着自己的妹妹的视线看去,她也面色一愣。
显然看着拉芙希妮脸上自己熟悉的申请,爱布拉娜显然也想起来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只不过,相比起自己的妹妹而言,作为姐姐的爱布拉娜要更加的坚强,并且因为仇恨的缘故。
她不会哭泣,只会在心中淤积更多的恨意以及对于那些伤害了自己的父母血亲以及家族的阿斯兰的憎恨。
而听到了自己的姐姐的话后,拉芙希妮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紧紧的攥紧自己姐姐的衣角,身后粗大的燃烧着火焰的大尾巴有些害怕的抖动着,几点火苗也从火焰之中落下。
很显然,当年的那些画面给幼小的拉芙希妮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同时也让她很难忘却当年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但是拉芙希妮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改变吗?很显然,并非如此。
现在的拉芙希妮虽然在颤抖,虽然躲在自己的姐姐的怀抱之中。
看似是被保护的很好的金丝雀。
但是金丝雀的眼神却从来没有从周围的尸山血海之中抽离。
只是一直紧紧的攥紧了自己的姐姐的衣角。
她并非不知道仇恨,只是善良并且热爱着诗歌的少女不想要让世界充满憎恨,充满恐惧。
拉芙希妮的确在逃避,但她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的逃避。
自己的血脉,自己的经历,自己的身份。
自己过去的一切都如同自己的影子一样。
自己不可能甩掉自己的影子,因此拉芙希妮知道自己终究会有那么一天需要去面对,需要去直视自己过去的一切。
因此即便如今的她依旧在恐惧,依旧在颤抖,依旧在内心之中仿佛被无数的利爪狠狠的撕扯和囚禁着。
但是她却从没有将自己的视线抽离。
而是看着这一切,看着这令人作呕,足够让一个正常的人很长时间吃不下饭的一幕,折磨着自己,让自己适应这些。
因为拉芙希妮也明白,自己终究会有那么一天,需要挥动自己手中的武器。
将那些妄图利用自己的血脉,妄图夺走自己的一切的人变成如今周围的人的样子。
她在恐惧。
但是她不会再逃避……“喂,我们该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了哦。”
“虽然对于你们姐妹之间的亲密,我并不介意,不过那样的事情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做比较好,而且这里并不安全。”
“想必,你们应该也不想被刚才那样的疯子怪物们再一次围上来吧?”这时,检查完了地上的食尸鬼的银鸦从对方的脑袋上割下来了一个耳朵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紧紧的凑在一起的德拉克姐妹。
缓缓的催促并且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虽然说实话现在直接把两个小家伙送回去或许会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