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同安阳郡王有私情?”她冷冷道,“今日当着诸多百姓,你便同我说说,我是如何与他有私情,何时开始,何时私会,定情信物是什么,如何承诺并应下这门亲事的,凭据又是什么?”
不妨赵瑾说的这样直白,屈管家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本就是莫须有的私情,他比谁都清楚,可赵瑾咄咄逼人,他只能硬着头皮道:“男女不就那档子事儿,还非要奴才说个清楚明白不成,夫人一介女流之辈,当庭广众这样不知羞耻,却是有违妇道!”
“放肆!”
这不是赵瑾喝问,而是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赵瑾转过头,正看见周念慈带人快步而来,脸上的表情罕见的冷凝严厉:“平阳侯夫人宽厚仁德,待上恭敬爱女,待下和善,德行更是一等一的出众,岂是你等宵小之辈能造谣污蔑的?!”
“你来做什么,快回去!”赵瑾皱起眉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就算她能洗清自己的名声,可周念慈一个姑娘家,在这名声大过天的封建时代,决不能同这些事沾染上。
周念慈声音温和却坚定:“夫人不必担心,念慈来此,家母是知晓的,念慈也不惧流言,夫人赤诚良善,不该被泼上这样的脏水。”
在这样的时候被人坚定相信并支持,赵瑾是感动的,只是这趟浑水,实在不是周念慈该蹚的。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周念慈截下话头:“我已经站在这里了,夫人再赶我走,却没用了。”
她微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