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女子抚着心口,像是被吓到了,“到底是乡野粗鄙女子,竟如此无礼。”
温秋意像是被她刺激到了,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裴大人洁身自好,他对我毫不理睬,对你不也是同样么?”
见那女子柳眉微挑,温秋意冷笑一声:“若他厚待于你,你岂会连个名分都混不上?又岂会不在我面前得意?”
“倒有点小聪明。”那女子轻轻一笑,娇媚的声音满含柔色,“不过眼下我站衙内,你站衙外,便足够了。”
她这话正正戳到了温秋意的痛处。
仅仅是一个能在后衙自由出入的允许,便足够叫她嫉妒到发疯。
更别说这两人一个塞一个貌美。
花颜端立高岭,不可侵犯,或许出身还不低,后者风情万种,直率骄横,性子虽恶毒跋扈,但温秋意也不得不承认,有些男人就吃这套。
这两人绝对是劲敌。
而正如那女子所言,论容貌论家世、论手段和能接近裴承允的机会,甚至是在赵瑾那里的脸面,她压根儿没有胜算。
就连往昔她最自豪的能识文断字,在这丰年绝大多数女子面前挺直腰板、得意炫耀的一点,在这两人面前,竟连拿出来显摆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
花颜不必说,周身的书卷气浓得惊人,就算后来这女子刻薄不饶人,可只观其言行气质就知她才学不差,她那点子文墨,拿出来只会更添笑料,叫她轻视。
有一瞬间,她甚至恨起了赵瑾。
若非她来到丰年,若非她不早早表明身份,若非她带了这两人来,她不会落到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