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磊直接开口:“我这弟弟素来正直,我自然更信他,且屈学士究竟干过什么事,如今是个什么名声,大家伙儿都清楚得很,科举舞弊又算得了什么。”
韩锡眉头一皱,想要说什么却被封磊抢先:“若不是他也就罢了,若他当真寻过我弟弟,以春闱考题利诱之......我倒是想问问,他究竟是看我哪里不顺眼,要如此拿捏坑害于我!”
他此话一出,便是方才还为屈学士说话的朝臣们也沉默了。
若韩文彦所言属实,屈学士当真以春闱考题诱惑于他,但凡韩文彦意志不坚定些接受了,那有了这样大一个把柄......封磊就算只是堂兄,因为兹事体大与他所站位置的关系,也必定是要受牵连的。
封磊若不敢赌,那便当真如他之言,要被屈学士拿捏了。
也莫怪他如此气怒,咄咄逼人了。
不少人隐晦的目光渐渐都看向了二皇子。
禁卫军统领......这可是造反逼宫的主力军呢。
想到这点的人急忙低下头,已经不敢去看上首建文帝的脸色了。
大抵是见着二皇子终于说完,六皇子这才回了方才建文帝的问话:“回父皇,儿臣私以为二皇兄言之有理,此案尚有疑点,若贸然结案,只怕要冤枉忠臣,不如延缓些时日,待刑部深查一番,无论结果如何,总算对得住一众举子与百姓。”
被作筏子的二皇子眼神微不可查地一沉,但并未开口。
倒是定南伯忍不住道:“六殿下说得轻巧,一个科举舞弊,从年后查到现在都未结案,连平阳侯究竟清不清白都不知道,才堪堪揪出了个承恩公,还未定罪又要延缓,传出去岂非叫人诟病朝廷无能?”
闻言,被指桑骂槐的闵尚书不乐意了,立即沉声开口:“定南伯此言差矣,刑部再是无能,也不可仓促结案,置诸多疑点于不顾,冤枉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