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门口,透过玻璃门盯着外面已经湿透的人影,他不是才动完手术吗?就算这一个多月已经恢复了,可也不能这样糟践身体。
傅偲将手里的另一把伞递给赵薄琰。
男人双手垂在身侧,并没有伸手接。
“手术挺顺利的,但你还是要自己当心。”
傅偲将伞撑开后再次递给他。
赵薄琰的头发才长出来一茬,寸头更衬得他五官凌厉,他眼睛犹如钩子般勾住了傅偲,“你怎么回扬州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没什么好说的,你总能猜到。”
雨下得格外大,溅起来的水浸湿了傅偲的裤脚边。
“你不是说要看着我从手术室出来的吗?”
“是么,”傅偲握着伞柄的手紧了些许,“我说过吗?记性不好,我都忘了。”
赵薄琰一掌挥掉了递到他面前的伞。
伞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停在一个花盆上。“那我现在自己回来了,成吗?”
傅偲将压下来的伞沿抬高些,这样就能清清楚楚看着赵薄琰的脸。
“你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吧?再也不是那个走出去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赵薄琰了,你别骗我,跟我说实话。”
谁都清楚,赵薄琰要是点了这个头,那他想回得这扇门,就意味着已经关死了。
“不,我只记得我眼睛看不见,腿走不了的那段时间,都是你在我身边。你还说可以养我一辈子,不差多我这张嘴。”
这种事,只要他装得像,谁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