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走。”
大病初愈,要作践自己也别到她面前来。
孙天谕在上面听得模糊,就听清了最后傅偲的那番狠话。
“那他脑子......”
她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傅偲更加气了,“你看他那样,像个正常人嘛!”
她说完就转身上楼,孙天谕看看傅偲的背影,再看看赵薄琰,噢,这就只是拿了血块,人还傻着呢?!
“偲偲,那你把他留下啊——”
“让他走,我不想见他。”
这是闹哪样嘛。
门并没有反锁,赵薄琰也是个死犟的,也不推门进来,也不转身离开,就跟块望夫石一样。
孙天谕拿起伞,推门出去,下了雨的三月,一下就将气温逼了回去。
她撑伞的手被冻得通红,“你先走吧,回头我劝劝偲偲。”
赵薄琰睨了她一眼,那眼神怎么说呢,好像怪怪的。
貌似是在说,就凭你,能行?
孙天谕推他一下,但他只是动弹下,不走。
死倔死倔的。
“我送你出去,走吧。”
还是得劝劝他。
“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偲偲肯定生气啊,越是在气头上你还越要回来,她怎么会肯呢?”
赵薄琰颊侧的雨水正在往下滑,一滴滴滚过男人的下巴,“她是因为我这样,才生气?”
“不然呢?”
孙天谕扯过赵薄琰的手臂,他扫了眼,想一把将她甩开的。
不过孙天谕已经先松了手,她过去将地上的伞捡起来,塞给他。
“年轻人不要钻牛角尖,要懂得迂回,走,姐姐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