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偲被一阵砸门声惊醒。
她以为赵薄琰来了,赶紧爬起来。
可外面这架势又是砸又是踹的,傅偲不敢过去。
“开门——”
男人声音粗犷,听着很陌生,“把门打开,趁着我脾气没上来,你开门!”
傅偲拿起桌上的一个烟灰缸,那扇门被踹得随时都有破开的可能性。
“我看到你早上买的东西了,你交出来,我不会为难你。”
傅偲瞥过小桌子上的泡面,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开始抢吃的了吗?
要么,是宾馆彻底被封出不去了,要么就是附近买不到东西了。
傅偲体力不支,但还是将桌子推着,挪向门板。
外面的男人听到声音,就知道她在里头,“你现在分我一点,要不然等我进去,我一样都不会给你留。”
大难当前,人的本性暴露无遗。
傅偲每走一步都出一身的汗,桌子好像根本推不动,即便使劲全力,还是在原地。
砰——
门锁似乎快要坏了。
桌子好不容易被她弄过去抵住门,她已经累得直接瘫倒在地上。
男人的骂骂咧咧声继续,傅偲衣服都湿透了,大口喘着气,头顶的灯光变成一个个晕圈。
窗外,这时传来阵动静声。
傅偲如临大敌般强打起精神,她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往前爬了几步。
窗户没有锁死,她透过窗帘看到外面有个人影。
傅偲扒着墙壁让自己站起身,她重新拿起那个烟灰缸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