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拿起手机,给盛又夏发了条语音,“到了吗?还是临时改了见面的地方?”
等了一两分钟,盛又夏没回,傅时律手机在腿上轻轻地敲着。
他很快打了个电话过去,没人接。
定位依旧在那,一动不动。
傅时律踩了油门追过去。
越是接近目的地,他越觉得寒毛直竖,因为路况越来越差了,四周渐渐看不到车辆。
路面变得崎岖,天空越渐阴沉,傅时律车子的底盘传来刮蹭声。
眼看到了定位的地方,但是并未看到盛又夏的车。
傅时律按了喇叭,依旧没人应声。
他往前开了几米,看到路边的草丛有明显被压弯的痕迹,傅时律踩停刹车,忙推开门走了下去。
“夏夏——”
四周静谧无声。
傅时律从后备箱拿了个手电筒,他回到车内,将前大灯打开。
灯光刷地照亮前面的路,傅时律隐约看到些不对,他着急想要下去,一脚踩下去才发现距离地面很深,他差点摔了一跤。
“夏夏——”
干枝划拉过傅时律的腿,手电筒的光再往前些,他看到了盛又夏的车。
车子翻倒着,傅时律拨开腿侧的荆棘快步趟过去。
盛又夏被困在驾驶座内出不来,手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车窗是落下来的,她一条手臂伸在外面。
“夏夏。”
傅时律到了车旁,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她眼帘紧闭着,仿佛这会才意识到有人来了,灯光照到她的脸上,盛又夏的面色惨白如纸。
“我拉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