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林与幼的耳边听到有节奏的嘀嘀声,费力地抬起眼皮,可看到是光怪陆离的景象,她喃喃地问:“......我是死了吗?”
有人回答她:“祸害遗千年,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好毒的嘴......林与幼想转头去看是谁,但她的身体就好像是别人的,完全不受她控制,无法动弹,当她想努力侧过头时,一阵强烈的眩晕席卷了她的脑袋。
她痛苦地呻吟一哂:“嗯......”
“别乱动。”那个人警告,“他们给你打了麻药,还没退,你现在动不了。”
林与幼虽然动不了,但认出这个声音了:“......程京宴?”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程斯以还是江不言?关键时刻,一个能用的都没有,你还想选他们?”
“......”林与幼蠕动嘴唇,说不出话,她还太虚弱了,只醒来这一小会,转眼间又昏睡过去。
程京宴捏了捏她的脸颊肉,漠漠地说:“谁都管不好你,劝你还是收了想嫁给他们的心思,听到了吗?”
林与幼现在听不到。
程京宴将她的脸板正了一点,深深地注视。
他破门而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虚弱、苍白、濒死那般,沉在浴缸里,和刺眼的血水形成强烈对比,他在那一秒钟,意识到自己要彻底失去她,而后就从心底深处翻涌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
恐慌感......他只在五年前经历过这种感觉。
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心里占据那么重的分量的?
是那三年的肌肤之亲,还是分手后的这两个月日久生情?
程京宴倒了杯水,用棉签湿润她干燥的嘴唇,嘴唇软软的,不像她,时不时说一些气他的话......她怎么就不能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