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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半,春姨来到主楼,见到一个人在茶室烹茶的程夫人:“夫人,老太太让您现在去一趟小楼。”
程夫人并未起身,只是拨通了小楼的座机,开了免提,放在茶桌上,手上依旧是有条不紊地斟着茶。
“母亲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程奶奶不满:“我不是让你过来吗?”
“这么晚了,我现在过去,会打扰到您休息的。”
程奶奶:“这么晚了,你还安排迢迢手术,更打扰我休息!”
算了,电话说里说就电话里说。
程奶奶叹气,“迢迢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好歹喊了你二十几年的妈妈,你就不能成全她一次吗?把她送到国外生产,只要做得隐蔽,同样不会被人知道,两全其美,何苦让孩子怨恨你呢!”
程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记得,当年程家要娶我续弦的时候,也是老太太您亲自来劝我,您当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您说的是——”
“从小到大,你享受着家族的庇荫,肩上就该担负起家族的责任,这是你享受荣华富贵应该承担的代价,不是只有你是棋子,家族里的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每个人都要有成为棋子的觉悟,才能换来家族的长盛不衰。你以为只有你牺牲了?你去看看你的父母,他们也牺牲了啊。”
“......”程奶奶语塞。
程夫人放下茶杯:“我觉得您说得很对,所以为了程家,迢迢牺牲一点,不算什么。”
程奶奶追悔莫及:“可是你受过的苦,也要迢迢也受一遍,你这何尝不是一种报复?”
程夫人嘴角似有似无地流露出了一丝讽笑:“我和迢迢还是不一样,我没有杀周征。”
程奶奶愣了愣,旋即感到遍体生寒,她万万没想到,程夫人这些年心里还藏着这件事!
她立刻道:“当年我们也没有杀那个人,他的死是意外,他......”
程夫人已经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