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神色漠然:“继续打。”
之前看程迢迢挨打的时候,林与幼就觉得肯定很疼,事实上,比她想的,还要疼得多得多。
林与幼始终没有放弃挣扎,只是根本挣不开,戒尺高高举起又重重抽下,在半空中带起“咻咻”声,又一尺子落下,她终于撑不住弯下腰,双手撑在地上。
程斯以眉心抽动了一下,似乎看到了那一年,同样被戒尺打得弯下身体的自己。
区别在于,戒尺不是打在他的脚底,是打在他的后背,程夫人也是这样,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字地说:“打到你肯跟那个女人断了为止!”
许枝梨眼底掠过快意的光,恨不得戒尺打得再用力一点,抬起眼时,她看到对面的程斯以正淡淡地看着她,她一怔,迅速别开眼,做出不忍直视的样子。
林与幼脚底渗血,唇色发白,看着程夫人,从齿缝挤出字:“......平时,你从不肯承认,我跟程京宴是夫妻,现在,却拿程家的家法教训我,你人格分裂了吗!”
程夫人漠然:“这里是程家,我想怎么打你,就怎么打你。”
是啊,程家,沪城的第一豪门。
林与幼在程家面前,就是蝼蚁,他们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
程迢迢扑上去抱住林与幼,和她一起跪在地上恳求:“妈妈,您放过与幼吧!”
秋姨想继续打,但无从下手,程迢迢用身体紧紧护着林与幼,林与幼怕她动了胎气,低声说:“迢迢姐,你别管我。”
程夫人一个眼神过去,佣人上前将程迢迢强行拉开,程迢迢不肯放,程夫人愠怒:“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
她把话撂在这里,“今天无论她说不说,我都要京宴马上离婚,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根本不配进程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