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以席地而坐:“没有的事,当初打我也是狠的,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不然与幼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挨完打会发烧?还给你带退烧药?”
经验之谈罢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板退烧药,“但忘了带水,怎么办?要不,你干嚼咽下去?”
“那会把我苦死的。”林与幼顿了一下,很是没想到,“二哥也挨过家法?因为什么?”
还能是因为什么。
自然是一个女人。
程斯以今晚会来看她,其实也是因为,她今天的样子,总让她想起了他那一次。
程奶奶在程迢迢出事后,就说过,程家这三个孩子,哪里都很好,哪里都挑不出错,人品样貌能力,样样都是拔尖,从小到大没有受过罚,最后偏偏都栽在一个“情”字上。
林与幼轻轻呵笑,揉了揉小腿:“个个都打......上次我就当面程夫人的面说了,程家的规矩,根本就是为了满足她的掌控欲,你们在她眼里,不是亲生孩子,而是提线木偶。”
只要不按照她的意愿发展,她就觉得她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一定要“矫正”过来。
程斯以却说:“不全是。”
程夫人打他那一次,就打对了。
戒尺打在身上疼吗?
当然是疼的。
但皮肉之痛而已,父母要打,他就受着,毕竟有养育之情,还有培养之恩,身为儿子,让他们失望,一顿打,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