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从医院出来,手里拿着个袋子,到她的面前,直接蹲下,拿起她的脚。
林与幼愣了一下,下意识缩回,江不言抓紧了:“别动,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原来他是回医院拿药了。
“我自己来吧。”林与幼抿唇。
“这里是医院,我是医生,你见过哪个医生让患者自己处理伤口的?”
江不言没理她的拒绝,拆了一瓶双氧水,倒在无纺纱布上,将她脚底的血和脏污仔仔细细擦干净,然后用碘伏消毒,最后才上药缠纱布。
他做得又快又细致,比她胡乱涂药好多了。
江不言仰起头,风吹他额前碎发飞起,脸颊痣清晰:“除了脚底,还有哪里受伤?”
林与幼鬼使神差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腿:“应该没折。”否则她走不了路,只是被打得很重,一动就疼。
江不言卷起她的裤管,沿着她的小腿摸索了一番:“这个要擦药酒,我回去拿药。”
林与幼拉住他:“不用了,我到了地方自己处理。我该走了。”
江不言蹙着眉,将剩下的药和纱布装起来给她:“一天两次。”
林与幼说谢谢。
江不言又摸索了一下身上,找到钱包,他打开,只拿走了里面的身份证和一些别的证件卡,剩下的现金和银行卡,全都留在里面,整个钱包塞给她。
林与幼的眼眶突然就红了,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这二十几年来,她都是靠自己扛过来,极少极少有求助别人的时候,也极少极少,有被欺负得这么惨的时候。
江不言摘下自己的手表,拿起她的手,替她戴上。
他的手表是皮带的,扣到最里面的小孔,宽松倒是刚刚好。
戴好了手表,江不言却还没放开她的手。
林与幼缩了一下,他才低声道:“你当初,应该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