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颂将药和温水拿到程京宴面前：“宴总。”

程京宴毫不犹豫地吃了，他要快点好起来，快一点好起来。

他上一次这么迫切希望自己康复，还是五年前。

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凤凰不如鸡。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一个酒吧的男公关。

程京宴确实有一副顶好的皮囊，刚刚在酒吧“挂牌”，马上就被几个年过五十，丰乳肥臀的白人阿姨点了过去。

他眼瞎耳聋，看不见听不到，被几个人围坐在中间，想跑跑不掉，想躲没地方，他的反抗，反而成了阿姨们的乐趣。

一双双手，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胸肌腹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知知靠着墙，数着酒吧老板给她的钱，饶有兴致地看着。

看程京宴的脸色紧绷，嘴唇紧抿，呼吸加重，一副隐忍又不堪受辱的可怜样。

怎么说呢？

换成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会因此心软，觉得过意不去。

可如何是好呢？知知她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她甚至还缺德地说起风凉话。

“大老爷们，让人家摸两把又不会掉块肉，至于反抗成这样吗？生活都是这么残酷的，反抗不了，不如躺平享受，阿姨好，阿姨妙，阿姨给钱最大方......呃？”

程京宴明明看不到，而且酒吧这么嘈杂，乌泱泱的人头攒动，可他不知怎的，却能精准地“看”向她的方向。

他闭着眼，可知知真有种被他叮着的感觉。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