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记忆,让她一阵心慌不安,她手背上还在输液,也不知输的什么液,干脆拔掉针头,扶着墙,往外走。
出了门,就看到,有两个陌生的中国男人在说话。
林与幼不是花痴,而且还因为自己长得就很漂亮,所以眼光也高,一般不会觉得谁好看。
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确实是俊极雅极。
他面朝晨阳,曦光沿着他的轮廓倾洒而下,从眉骨到鼻梁,从紧闭的双眼到偏薄的嘴唇,无一不是巧夺天工,连落在地上的影子,线条都很利落分明。
林与幼一时看得有些入神。
男人的气质偏冷,声音也没什么温度:“先确认那些人,是不是海外部的人派来的?”
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相貌就很普通,姿态毕恭毕敬,在他手上写字,不知写了什么?
闭着眼的男人说:“我先不回去,有我这个鱼饵在,才能把他们钓出来。他们敢下手到这个地步,说明海外部的水,比我们想象深得多。”
站着的男人又在他手心写字,大概是说了“好”。
林与幼纳闷,为什么要写字?坐着的这个男人,听不到吗?
站着的男人无意间抬起头,看到门口杵着的林与幼,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对闭着眼的男人写了什么。
那个男人站起身,喊了一句:“知知!”
这一句“知知”,像一道光,劈过林与幼的大脑。
方才的空白感尽数褪去,林与幼瞬间想起来,他是程京宴,也想起了他们昨晚在巷子里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