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宴确实笑了:“我和许枝梨,的确是在五年前认识,但‘有一段情’,却是子虚乌有,她编造故事的能力,想必是师承许小夫人这位——母亲,你也挺会做梦的。”
许云早眯眼:“你说什么?”
程京宴与她对视,原来不觉得,这一眼却觉得她的眉眼隐隐有些熟悉,他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染上一层戾气:“我说,许小夫人,你想不想要你女儿,全须全尾?”
他一句话,就让原本气定神闲巍然不动的许云早的眼底,飞速掠过一抹锋利的尖锐。
她握着茶杯,又抿了一口:“我女儿?众所周知,我一生未婚未育,哪里来的女儿?宴总,别说错话了!”
程京宴道:“这世上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许枝梨难道不是你跟你大哥许云暮的——亲生女儿?”
许云早啪的一声将杯子放回杯托:“程京宴!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千里迢迢从沪城过来,就为了到我面前说这些子虚乌有而且荒唐可笑的话!”
程京宴拨弄手腕上的手表。
叶颂微笑:“当然不是。”
不给许云早放松神经的机会,叶颂下一句话就是,“宴总不止在夫人你面前说这件事,他还要到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人面前说这件事。”
许云早脸色骤沉:“什么意思?!”
“现在是巴黎时间晚上八点,也就是北京时间的凌晨两点,在四个小时后的早晨六点,‘许枝梨是许云早和她哥许云暮的亲生女儿’这条新闻,将会出现在电视台、网络、报纸、地铁、公交车、户外大屏等所有能用来刊登信息的地方。”
“......”
“夫人不是一直希望许小姐可以成为名扬国际,人尽皆知的舞者吗?相信大家看到这么炸裂的新闻后,一定会去主动了解她,届时,大家就都会认识这颗芭蕾舞界的明珠,原来,是她的姑姑,和她的父亲,乱伦,生下的孩子。”
“............”
程京宴漠然:“他们还会知道,许枝梨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偷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