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以听懂了。
想必是她爸太耿直太仗义,不知道江湖规矩,枪打出头鸟,被那个秦二爷教训了。
他温声:“你要谈判,总要有筹码吧?刺杀不成就求饶,但你前面的刺杀已经激怒‘我’,你要怎么让‘我’消火?”
他本意是想告诉她,无论是刺杀还是求饶,都不是好招数,尤其是在恶霸面前。
但女孩愣愣地看着他,然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颗一颗地解开身上的旗袍。
茶楼服务生都是穿旗袍,款式很端庄,并不暴露,只是她这套偷来的旗袍不合身,比较小,以至于胸腰臀,都被绷得很紧,显得愈发凹凸有致。
她刚解开三颗纽扣,被束缚住的地方,就像得到放松那般,抖了抖。
他那些手下都看直了眼。
程斯以也愣了一下,立刻扯过旁边的毯子,抖开,披在她肩上,将她整个人裹住,同时蹲在她面前。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秦二爷,但你也不应该这样轻慢自己,让你爸爸知道,他也会心疼的,想想别的办法吧。”
她情绪当场崩盘,扑进他的怀里无助地大哭,喃喃地说她没有办法了,她没有办法了......
程斯以当时真的以为,她只是一个可怜孤女。
直到后来,他完全栽在她身上,为了她去跪东厅反抗母亲。
结果她说:“程斯以,你被打得好惨啊,是因为我吗?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当真啊,怎么办?我其实,没喜欢过你。”
他才知道,什么刺杀未遂、什么下跪求饶、什么宽衣解带,都是——
演的。
那是她专门为他定制了一个,能吸引到他关注和兴趣,以及让他动情的剧本而已。
那个女人是他见过最无情无义的女人。
而她也在一切事情败露后,一走了之,让他再也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