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那天黑人对她说,会把程京宴“处理干净”,现在就是这个“干净”吗?
她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脏就像被一只手握紧了那样的疼。
眼看她的脸色也又难看一度,南颂握着她的肩膀,心疼道:“你睡一会儿吧,自从宴总出事,这三天你加起来都睡不到六个小时。”
她每天都守着她,就看着她,熬不住的时候闭上眼睛,但没一会儿就又睁开眼。
“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也要垮。”
可是林与幼就是睡不着。
她总会想起那天的事。
她抿了一下唇,说:“......那天,程京宴一提起知知,我就知道,他想跟我演戏,演我们没有感情,最大可能争取那些人放过我和丢丢......”
“如果是在五年前,我肯定会不顾一切跟他同生共死,但那天我更清楚,我还有丢丢要管,而且我腿脚不便,强行跟他在一起,只会成为他的拖累,所以我配合他把戏演完......”
南颂听她说过当时的事:“你做得很对。”
林与幼闭上眼,声音哽咽:“可是我怕,我怕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咬了他一口,我要他记住我,记住家里还有我在等他。”
南颂认真道:“宴总那么喜欢你,他不可能留你一个人。”
林与幼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是啊,他的占有欲那么强,不断重复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不能分开,他不可能会自己先离开的,不会的。”
南颂道:“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重自己,然后耐心等待,那么多人在找,肯定会有消息的。”
“......不,我不能干等着。”林与幼攥紧被子,觉得自己,应该为程京宴的生还,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