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以大病了一场,连着一个星期都是昏迷不醒,医生说是他不愿意醒,他们也没办法,吓得程父和程夫人当即从沪城赶到了巴黎。
当程夫人看到病床上,像掉了几十斤肉似的枯瘦的儿子时,终究没忍住痛哭了起来。
苏酥也在病房里,被程夫人的哭声惊得也跟着哇哇大哭,也不知道是母亲的哭声起作用,还是女儿的哭声起作用,陷入沉眠的程斯以,终于抬起了眼皮。
......
三个月后。
夏季海边是最凉爽的,哪怕是下午四五点这个还算炎热的时候,海风吹来,还是能感到一丝凉爽。
虞美人穿着吊带上衣和热裤,坐在海边一艘废弃的渔船上,双腿垂下,无所事事地晃着,眺望远处蔚蓝色的海面。
她忽然想起海岛涨潮那天,那个在白色的海浪中,起起伏伏的玻璃罐。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虞美人往左转头,那人则坐在了她的右边:“怎么坐在这里发呆?”
应如许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和一条黑色西裤,风将他的衬衫吹得鼓了起来,能看到他胸膛的线条,流畅且有力量。
虞美人双手往后撑在甲板上,懒懒地回:“就是看看海。”
应如许哼笑:“我还以为你是在等程斯以会不会来找你。”
虞美人倒也没否认,她刚才确实想起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巴黎,还是回沪城了?”
应如许白眼:“你还真在想他?想他干什么?晦不晦气。”
虞美人嗔了他一眼。
就算是现在,她还是听不得别人说程斯以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