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总是问她,爸爸在看守所会不会被人欺负?他还出不出得来?杀人会不会死刑,那天要是去送衣服的人是她就好......
南颂从前都不知道,对妈妈来说,爸爸竟然是这么重要的。
回到家里,南母用早就准备好的柚子叶扫遍南父全身去晦气,还要跨火盆和吃猪脚面线,忙进忙出一上午,好不容易休息,没一会儿,就又喊南颂带她去寺庙。
南父被冤入狱那天,南母去寺庙求过,许诺只要南父可以平安回来,她就去还愿和捐香油。
南颂看她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眼睛也熬红了:“这个不急,改天再去也可以,您跟我爸先歇两天,旗袍店也先别忙去,店里的老师傅和小学徒会看顾好。”
南父说:“不行,我下午就要去店里看看,不知道客人的订单耽没耽误,做生意最讲究诚信,我不能因为我的私事,让客人们承担损失。”
南母也说:“不行,拜佛要诚心,不能拖,万一佛祖怪罪,又把你爸带回去怎么办?”
得了。
夫妻都有个性,南颂劝不了,只能随便他们。
她借了辆车,带南母去寺庙,看她在佛前诚心地三拜九叩,转去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
南母在菩提树下休息,喝了几口水,呼出口气,脸色好多了。
南颂蹲在她面前:“妈,您真这么担心我爸啊?”
南母像听到什么傻话:“当然了,他要是没了,我们这个家就散了,我能不担心吗?”
南颂捡起一片落叶,看着上面横七竖八的叶脉,小声:“哦,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