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容本不想跟个孩子计较,奈何熊孩子太欠打。
她狞笑,顾行松看得身子一抖,上次大嫂这么笑的时候,那个人下场凄惨啊。
苏有容施施然走到跟前,用下巴点了点他脚下的行李,冷嗤说:“人都被赶出来了,嘴还硬着呢?怪我勾结先生?我没你家有权有势,要说勾结,也该是你家吧。”
“先生深明大义收了你,你恩将仇报啊,再留你在学院,多少学子要被你祸害了。”
苏有容不紧不慢说,阮籍几次想打断,可都找不到插话的机会。
她双手抱在身前,足尖踢了踢他的行李:“欺凌同窗,这事若是传出去,你阮家的生意还要不要了?我要是你啊,乖乖夹着尾巴滚了。”
苏有容专门挑阮籍的痛点踩,这个年纪的少年郎最好面子,直接打碎他那过于强盛的自尊,比杀了他还难受。
阮籍气的浑身发抖,又怕真的如她所说,影响到家里生意,那时他爹真的会不认他这个儿子。
阮籍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说完,扔掉地上的行李,带着家中的狗腿子灰溜溜离开。
出了恶气,苏有容浑身神清气爽,带着顾行松回家。
而阮籍气冲冲回到家中,在门口站定,狗腿子气喘吁吁跟上来,又优又怕问:“少爷,等会儿怎么跟老爷交代啊,实话实说,老爷会打死小的。”
他就是个陪读的,如今少爷被赶出学院,丢了人,阮老爷第一个便拿他开刀。
阮籍眼珠子转了转,真要实话实说,他也逃不掉一顿罚。
只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苏有容身上,最好能让他爹对付苏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