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同时起身朝着那几个重复领汤药的灾民走去。
灾民看着跟前突然出现两个矜贵的男子,见他们的衣衫干净,和自己衣衫褴褛强烈对比,心里落差,他默默摸两把自己脏兮兮的衣裳。
顾行泽将他的自卑看在眼里,语气温和。
“我见你已经喝过汤药了,汤药旁边的牌子上写了,汤药一人仅限领一次,不能重复领。”
“你们几个都是重复领汤药的,这样不行。”
“你们多领几次,有些人就领不到汤药了。”
“这汤药是用来给你们补身子强身健体的,一人一碗就可以了,多喝也不一定是好事,还可能会上火。”
几个灾民凑上来,好奇看看他们,有个人道。
“不可能,不可能会上火的。”
“这汤药喝着什么味道都没有,都是些烂草汤,我就是喝个十多碗都不会有事。”
“就是啊,这什么味道都没有的汤药,还不能让我们多喝几碗了。”
“我都没拿这当汤药喝,我是直接当水喝的,反正水也能填填肚子。”
“我也是拿它当水填肚子,不过就是饿得也快。”
太子脸色阴沉。
顾行泽面色未变。
“不说汤药是不是烂草汤,你们也不能反复领取。”
“你们领了,别人就没有了,我能懂你们想要多喝两碗填肚子,但你们也要想想,你们多领了,把别人的份拿了,他们又拿什么填肚子?”
“烂草汤不是你们反复领用的借口,若是后面所有人都已经领完,还有剩下的汤药你们再去领,那没有人会说什么。”
顾行泽站在那里,鹤立鸡群,气质非凡,嗓音沉稳有力,穿透了他们的心。
他们羞愧地低下头,拿着碗从队伍里离开。
顾行泽拉着太子从队伍离开,听见太子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