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容一头雾水的看着,就见零榆拿着细细的长针,手上还有别的工具,靠近沈逸洲。
零榆将沈逸洲遮住了,她不知道两人到底在做什么,却听见了一两声忍痛的呻吟声。
半晌,苏有容听见零榆让玲儿把碗给他,她这才看见他在用碗接血。
空间里,苏有容双手捂着嘴,心疼又震惊,她说不出心口是什么感受,只觉得难受得紧,却又心生悸动。
零榆取的是他的心头血。
取心头血的痛,和剜心之痛相差无几。
苏有容眼眶湿润。
还真是个傻瓜。
傻不傻啊。
他肯定是傻的。
苏有容双手搭在眼睛上,没一会她一言不发继续去研制药。
只有让自己快点醒来,才可以照顾他,也才能让他安心,不再去做别的傻事。
“够了吗?不够再取点,我血多。”顾行泽忍得额头冒冷汗,嗓音虚弱。
零榆将碗给顾玲儿,顾玲儿小心翼翼捧着碗放好。
零榆冷着脸训斥他。
“你以为心头血和平常你流的血一样吗?”
“还血多,取你心头血是可以直接要你命的。”
“这些血已经够了。”
“好。”顾行泽双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露出苍白的笑容。
“容儿有救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再也忍不住晕倒过去。
“沈大哥......”顾玲儿焦急,被零榆噤声:“玲儿,别吵,他没事。”
“他现在是取了心头血后身子亏空的厉害,承受不住才昏迷过去,我不是给你了药,你去给他熬药。”
零榆扶着他的头,将伤口帮他处理好,扶着他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