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太听着也是,二人便分头行动了。
只谁也没留意到,朱孝天坐在隔间,把她们的话听得真真切切。
他本是拿白纸包着黄纸钱,在给他爹叠包袱。这是村里的小先生鲁季贤教的,说是在白纸上写上他爹的名字,就能烧给阴间的他了。
朱孝天做得很认真,却不知道会听到这些话。他虽然才八岁,但在乡下,已经算不得小孩子了。尤其是这半年来读了不少书,有些道理他还是能明白的。
朱孝天也许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他本能的就觉得娘这么做是不对的。
在朱德贵的噩耗传来之后,朱长富曾经把他叫去,告诉过他,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叔爷,都是姓朱的,不会不管他的。
想想老成厚道的朱长富,再想想一向明理又和气的叶婶婶。朱孝天实在觉得比他娘靠得住。于是趁人不备,他也悄悄出门了。
朱长富家里,叶秋正忙得头晕脑胀。
村里程。
原先村里是打算当客房的,可庄林之前就带了不少伤兵来,应该先紧着他们用才是。但庄林很客气的表示不必。
他们另在离村较远,靠近山崖的那一边搭了些帐篷来住。这些还是让村里人自用。
可自用也有自用的麻烦。好比裙子,她若成亲就得给她分个院子。还有其他几户人家原本也要嫁女儿的。听说裙子可以留下了,他们也纷纷表示,能不能让她们家的女婿住进山来?
倒不一定是招赘,只是如今看到村里的日子好过。还能分钱,当然大家的心思就活动了。可要是允许这些女孩留下,那原先嫁出去的女儿,能不能带着女婿孩子一起回来?这事七婶就来问过好几次了。
叶秋真是没想到,只是一个小问题,就能引申出无数复杂的事情。
至于制作藤家具,翻地养牲口,还有卖豆芽的事,虽然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但也引发出大大小小的不少问题,好多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得等着叶秋来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