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罪魁祸首，是造成林清汐一切痛苦的源头。

如果知道当年他一个情不自禁的亲吻，会给林清汐造成这么大的伤害，那么即便爱意已经泛滥，快要将他淹没，他也会选择溺死于其中，绝不表露出一点。

心，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捶打了一般，痛感瞬间顺着心脏蔓延至身体的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

掐着薛如微脖子的手骤然间松开，陆之州人也无力的向后退了好几大步，直至重新靠在墙上，才停下来。

薛如微重新获得了呼吸，但因为身子长时间缺氧，双腿已经发软，陆之州一松手，他人便跌倒了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她一边咳嗽，一边狰狞着一张脸看向陆之州。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陆之州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身上再没有了那种宛若神袛一般与生俱来的矜贵与高高在上，甚至连那股子斯文禁欲的劲，也在被什么东西驱散着，取代着......

哦，那种东西，叫痛苦。

陆之州在痛苦，却不是为他自己，也不是为任何人，而是为了林清汐！

为了林清汐！

薛如微拳头死死的攥着，指尖仿佛都已经刺进了掌心的皮肉之中，渗出点点鲜红的血迹。

“你为什么要松手！为什么不杀了我！”

为什么？

因为死太便宜薛如微，也太便宜他自己。

陆之州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冷冷的看向薛如微。

只一眼，就让薛如微身体抑制不住的狠狠瑟缩了一下。

她从未见过如此冰冷可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