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之州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原本应该熟睡着的林清汐却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陆之州。

陆之州顿住动作，回过头，发现林清汐并没有睁眼。

她只是轻声开口：“别走。”

轻柔的声音，像是春日里的细雨，落在陆之州的心尖。

陆之州心脏颤了颤，随即重新坐回到了床边。

而林清汐则是闭着眼睛将脑袋往前拱了拱，顺势枕在了陆之州的大腿上。

陆之州没有阻止。

林清汐顿了顿：“陆之州。”

“嗯。”

“你说我母亲在天上，看见我做的这些事情，看见我逼的林伯寰一家走投无路，无家可归的时候，会开心还是会生气？”

陆之州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过去这二十多年，他做任何人都只是凭借自己的想法，从来不会考虑其他人，也不需要考虑其他人。

林清汐似乎也不是真的想要陆之州回答，她只是在经历了一个又一个人仇人，在自己面前了却生命，突然有些迷茫。

空气沉默了几秒钟，陆之州突然开口：“你对你母亲，了解多少？”

既然调查查不到，不如直接问林清汐。

林清汐轻轻摇了摇头：“其实我对母亲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我一直都很怀疑，为什么我母亲那么漂亮，那么厉害的人，会看上林伯寰，直到最后自己被逼的抑郁自杀。

你知道吗，陆之州，我妈妈当年是在我面前，被大火活活烧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