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陆家老宅。

记忆中，这是陆之州第一次看见陆远山这么放松。

从小到大，陆远山在陆之州的眼中一直都是深沉的，克制的，他仿佛永远都不会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外露，也永远都不会让别人看穿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他也会喝酒，但从不会今天喝的这么多。

整整一瓶酒，陆之州一口没动过，但却被陆远山喝去了大半。

此刻的陆远山脸颊已经微微泛起红晕，双眼也有了醉意，他凝视着陆之州，目光之中少了几分深沉，倒是多了几分柔和。

“之州啊，没想到一转眼，你就长这么大了。”

说着，陆远山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其实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好好的，虽然你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同意我商议，也不会考虑我的意见，但总的来说，你所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意料和计划之中。

为什么最近一年，就开始突然变得不听话了呢？”

话落的一瞬间，陆远山突然凝眸看向了陆之州。

陆之州也回看想陆远山，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所以封曜会死，也是因为他的不听话吗？”

“呵！”

陆远山冷冷笑了笑：“是啊！他本来就是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既然是狗，就要恪守自己的本分，怎么能有当狗之外的心思？

你见过谁家养的狗，敢不听主人的话？”

陆之州眼眸颤了颤：“那母亲呢？”

他知道陆远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把身边的人当做棋子，但向宛终究是他的枕边人，总该有些例外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