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宁,你还没酒醒啊?”黎早气极了,压低了声音质问,“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你看看季礼那张脸,你喝醉了没有轻重,难道现在也不知好歹吗?”
陆向宁沉着脸不回,直到把她抱进了隔壁一间没人的病房。
“坐下,”他把她抱坐在沙发上,厉声警告,“别动!!!”
“......”
陆向宁半跪在地,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用适当的力道揉捏她的小腿肚。
他的手指骨节有伤,打人打得自己的手都受了伤。
黎早想收回,但他力气很大,不让收。
黎早重重叹气,俯下身,认认真真地说道:“你看到季礼那张脸了吧?你喝醉了犯浑,一个劲冲人家脸上打,你把他打成那样,你看到了吗?”
陆向宁不回,依然在帮她捏小腿,不紧不慢的,捏完一条,再换一条腿。
“你把他鼻梁骨打得骨裂,嘴唇里面缝了好几针,你赶紧跟他道歉,能私了就私了。”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陆向宁,”黎早提高了嗓门,“你别按了,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你跟季礼自小有交情,你好好去跟他道个歉,他性格好,平时待人谦和有礼,不会跟你计较的。”
一直闷声不响低着头的陆向宁忽然仰头反问:“他谦和有礼?你这么了解他?”
黎早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在他突然冲进画廊二话不说就打人开始,黎早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你是不是有病?!”她怒声问道。
陆向宁咧嘴冷笑,“呵......可能吧。”
他越是笑,黎早就越是气,双腿一抖,挥开他的触碰,一脸怒意,“请你严肃一点。”
陆向宁站起身,如她所说,非常严肃,“在你眼里,季礼性格好,脾气好,为人好,儒雅绅士,谦和有礼,而我就是自私冷血,脾气暴躁,没有良心,没有分寸,还脑子有病。呵......那这么一比对,在你心里我简直跟他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