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院的医生的一位退休的老医生,他按压了几下女老师的腰部,就皱着眉说:“这是闪了腰了。”
女老师尴尬地笑了笑,接下来我们就规避了,老医生亲自做了一会儿治疗,等治疗结束,女老师不那么疼了,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们轰回去上自习去。
我们快活地应了。
当天晚上,我们照旧在放学吃过饭后,留在学校里上自习。
教室里的纪律很好,只能听到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因而走廊里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是谁?是二班的同学出来上厕所么?
我漫不经心地想着,却发觉脚步声在我们的教室门口停下了。
找我们的?
“吱哑——”
门开了,露出了女物理老师熟悉的面孔,她夹着课本和一沓卷子,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又关上了门。
我们都扬起了头,静静地看着她。
她把卷子和书放在了讲桌上,屈起手背扣了扣黑板,说:“白天缺了半节课,现在补课,行吧?”
“好——”
整齐划一的回答,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这是数个星期的自发自习活动以来,第一次有老师在晚上的时候,跑过来给我们上课。
我们的心底快活极了,但面上还要绷着,偶尔交换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女老师讲了一节课,又给我们发了一套卷子,让我们在45分钟内做完,做完后又花了一节课的时间讲完卷子,这才收拾好东西,悄悄地离开了。
马菲菲第二天没有来,但第二天的晚自习进行到一半,我们的班级门又被敲响了,推门而入的是英语老师。
英语老师快退休了,但发音非常标准,对我们也十分严格。他进门就说:“我刚从二班那边过来,你们上不上课?”
“上——”
“那就认真听。”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有老师出现在我们的教室门口,推开门,很自然地给我们补起课。
仿佛回到了被禁止补课前的时光,但我们都心知肚明,所有的老师都是义务劳动,这次连微薄补课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