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年轻,还有无限的可能。
我们带着佣人和侍卫,乘坐列车抵达了第九区,第九区和记忆中没什么不同。
他带我去的第一个地方,是一面刚刚铸成的金属雕塑,他问我感觉怎么样,我用贫瘠的艺术才能想了半天,给了一个“还不错”的答案,他就莫名笑了起来,甚至想搂抱我原地转个圈。
后来,我才从宋东阳贴身侍卫的口中得知,迟慧的尸体溶在了铁水里,铁水浇筑成了这座雕塑,宋东阳带我到这里,约莫是想让我亲眼见证迟慧的下场。
但这件事他又不亲自提,我也没办法后知后觉地指责他心理变态,只能暗地里给他记了一笔。
我们在第九区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到后来宋东阳不得不处理下属运来的公文,我得了闲暇时光,就独自去街道上闲逛,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很久前路过的甜品店前。
我尚且犹豫要不要进去,里面的店员就推开了门,同我说:“欢迎光临。”
我只好随意挑选了几样甜品,但在结账的时候,店员却笑着同我说:“您不需要付款。”
“什么?”我搞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宋东阳为我在这家店里预留了一笔钱么?
“您是这家店的店长,当然不需要付款。”店员笑着同我说。
我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找到言语的功能,我问她:“我什么时候成的这家店的店长?”
她微笑着回答我:“宋东阳先生在成为第九区的特首后,买下了第九区所有的甜品店,并将它们赠予了您。因此,不止是这家店,第九区的每一家甜品店,您都是店长。”
“他买下了所有的店?”
“第九区一共有三百二十一家甜品店,宋先生全权买下了一百八十三家,剩下的以入股的形式获得了部分经营权。”
“宋先生曾说,他希望他的爱人,在每一家甜品店,都可以随意取用,不需要任何的犹豫和等待。”
我已经过了会被感动的年纪了,甚至清楚地明白,眼前的店员十有**是受到了宋东阳的暗示,故意在这里向我透露这些消息。
但我的情感依旧不受理智约束,变得柔软、变得温暖、变得快活起来。
我意识到,宋东阳要比我想象的,更加在意我,也意识到,宋东阳这个家伙,在很久以前,就满足了我以为他忘记的心愿。
他可真是个深谙人心的坏蛋,但这个坏蛋,偏偏知道怎么讨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