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柃熙冷哼了一声，对于顾正聿的自我感动只觉得一阵可笑。

“顾正聿，难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吗？”

“不是，我没有，柃熙，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不会放过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

顾正聿想要伸手握住姜柃熙，只是还不能碰触到那记忆中的触感，最近姜柃熙猛地抬手，又拉远了一些和顾正聿之间的距离。

“顾正聿，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有些事情不是你帮我报仇了，就可以从此烟消云散的，那些恶人受了惩罚，难道在我身上受到的伤害，就能够抵消吗？”

姜柃熙轻呵了一声，像是自嘲般的低下头。

“你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的高高在上，永远都是用一些所谓对我的弥补，来当做施舍一样扔在我的头上。

你永远都是那样的自以为是，认为你给我的，我就必须要接着，并且还要感恩戴德的感谢你，感谢你对我的施舍，感谢你在百忙当中还能抽出一些微不足道的时间，过来像是哄一条狗一样哄着我。

不过说起来也是挺可笑的，以前的我竟然真的就像是一条狗，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等着你过来哄我，有的时候想想，我都觉得我自己这种没有出息的样子很可笑。”

姜柃熙的语调听上去风轻云淡，再也没有了之前和顾正聿针锋相对的那种势头，就连抬眼看向顾正聿的时候，那双盛着星辰的眸子当中，都平静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幽深的像是两汪风平浪静的水面。

不知怎么的，看见这样的姜柃熙，顾正聿只觉得心里弥漫起一种莫名的恐慌。

“柃熙，你听我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顾正聿，如果是以前，因为我做的这些事情我一定会很开心，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们都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我们了，相处的心境也早已经发生了改变，所以你现在做的这些，根本感动不了我什么，相反的，我还会觉得你做的这些事情很无聊，我是很感谢你，但我也绝对不会受到你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