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
她连做梦的时候,都不敢去回想起这个名字。
舒澜害怕,害怕自己会不受控制的想念母亲,越是想念,就越会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可怜小孩儿。
“说话啊!余兰是不是叫崔雪柔?那个梦斯顿家族的少夫人,她是不是就是——”
“不是不是不是!”
舒艾彻底疯了。
她尖叫着打断舒澜的一遍遍逼问。
手中的刀子,被高高举起。
月光朦胧,淡淡一抹银灰铺洒在锋利的刀刃上。
舒艾面容扭曲,笑的张狂,“舒澜,你去死吧,你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扫把星为什么要活着?你死了,天下就太平了!彦洲哥哥也会独属于我一人的!”
刀子近在咫尺。
舒澜脑子沉甸甸的。
“余兰”和“崔雪柔”五个字,反反复复重叠在一起。
她耳边,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伤痕累累的给舒文涛做完早餐,送他离开后,抱着她,跟她哭着、笑着说,“舒舒,妈妈好想回到从前,回到那个,妈妈还是另外一个人的时候,那段时光,好幸福啊!”
另外一个人?
母亲的意思会是,她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余兰吗?
砰——
舒艾的刀子并没有伤到她一分一毫。
舒澜被这一声炸响,狠狠抽回思绪,再看向将她严严实实挡在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