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气万分沉静。
舒澜坐到地上,快夏天了,哪怕山上的温度会低一些,可雪水融化,万物复苏,嫩绿的小草又开始生机勃勃的茁壮成长。
只可惜,被她一屁股坐死了不少。
这就是命啊!
她低下头,埋进双膝之间,苦笑,“我和许彦洲的问题很多,不信任,无法彼此走向对方,他的大男子主义,我母亲的死,真的,太多太多了,我们注定没可能破镜重圆。”
“你相信奇迹吗?”
男人也坐到她身边。
有山风吹来,鼓着他的兜帽,哗啦啦的作响。
舒澜转过头,借着月光,刚好看到那男人的嘴唇,很薄,颜色不是非常深,还带了一点干涩起来的皮。
但这男人的唇形非常好看,是那种哪怕只是很简单抿着的时候,也给人一种温暖柔和的感觉。
她忽然又笑的很大声,“嗯,看来你真的不是许彦洲,你们很不一样。”
“那你更喜欢哪一种?”他顺着她的话问。
舒澜仔细想了想,“我不该喜欢你们任何一个。”说完,站起身,拍了拍黏在裤子上的草屑,“下山吧,我有点累了,想去旅店睡一觉。”
“好。”
她走在前面。
男人跟在后面。
他走路的速度很慢,左手一直稍稍藏在身后一点。
黑色的衣袖上,在月光反射之下,有潮湿的水光一闪一闪。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