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频频下意识点头,又摇了摇头,裴公子见此迷糊了,却听她道:“你和那时不一样,跟两个人似的。”
裴公子听罢,怔了一怔,随口应了声:“是么?”
看来,在她眼里,他已经成功从纨绔无赖这些人中脱身了。
这边儿,傅清恒在帮謝小榕回忆两人的相识,已经说到了她将羊错认成马的事情。
謝小榕脸有点红,解释了一下:“其实我是识得的,可能是从山上滚下来,脑子滚坏了。”
闻此,傅清恒别过头,不再瞧她,轻轻嗯了一声,謝小榕尴尬,又问:“然后呢?”
“你吓跑了几只羊,说要赔我,可我没要。”当时他就看出来了她和他的差距,却并未多想。许是那时年轻,做得比想得多。
謝小榕惊讶:“为什么不要?”
他缓缓转过头,抻手过来,眼看要摸上她的脸,她惊慌去躲,躲完又觉不自在,遂低头道:“抱歉。”
她没瞧见,停在半空中的手指动了动,像是在临摹她的脸颊,少顷,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因为我想再见你。”
謝小榕病彻底好了,谢大人无疑是最高兴的,每天都眉开眼笑,上朝前还被那群没节操的同僚调侃。
一溜的中年大叔们罔顾自己一身正直的官袍,朝他挤眉弄眼,“哎呦,都瞧瞧,瞧瞧谢大人这春心萌动走路生风的欢喜样儿。”
如果裴公子瞧见这一幕,大抵就该明白他爹时不时抽风是从哪儿学来得了。都说朝堂是个大染缸,这话还真不假,这揶揄的神色,这欠扁的口气,十个上过朝的八个学得惟妙惟肖,而裴大人乃个中翘楚。
他尽情调笑完黑了脸的谢大人,又一把扯住人家的衣袖,没个正形的进了大殿,“哎,下了朝等我,有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