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恒丝毫不领情的回呛一句,有些淡漠地说道:“大哥,咱家总共兄妹四人,你做人做事,还是讲点良心吧。”
李景仁怔了怔,旋即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
长安的太平与松州的肃杀完全是两个极端,但夜色是一样的。
长安的天黑,松州的天也黑。
李让回到都督府,整个人呈太字形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
夜晚的时间是属于他的,所以他没想怎么打赢吐蕃人的事情,而是将思绪全部放在了担忧家人身上。
金城带着几个小老婆一声不吭的跑到黑水县,定然不可能是跑来旅游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黑水县过得怎么样?
她们离开长安的时候,有没有知会李世民和李道宗一声?
若是她们是瞒着所有人偷偷跑过来的,那也实在是太胡闹了。
李让越想,整个人就越是精神。
睡不着,他干脆和衣而起,打开窗子任由狂风朝屋子里灌。
窗外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雪。
李让的思绪也随着雪花飞到了黑水县。
独立良久,李让不由得暗叹口气,正欲回到房中继续睡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马蹄声很快便到达了他的寝室门口。
这不奇怪,都督府现在已经被拆得只剩下正堂的几间屋子,拆出来的石板,围墙,木料,俱已成为守城的滚木擂石与生火材料。
李让才准备去开门,门口已经响起了哐哐哐的砸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