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生理上的大脑，还是精神世界，都是非常复杂的东西，想要破坏容易，但想要复原却是千难万难。

看着布鲁斯若有所思的样子，专员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关大概率是过去了。

蝙蝠侠也并没有想过那些所有出现过的人其实都拥有同一个灵魂。

至于时空局——专员自己本身就多次想要借助蝙蝠侠那聪明的脑子来帮自己摸索，但总是找不到一个顺理成章的机会。

他相信，蝙蝠侠不会放任艾德里安的存在如此不明不白，也不会让自己的头上悬着一把看不见的刀。

专员这样想着，便以宇智波斑的模样最后加了一把火，“我和鼬不一样，我对黑绝的敌意，要大于我对艾德里安的保护意愿，这点没什么好掩饰的。但我还是希望他能留在这里，永远都不要回去最好——不论因为哪一方。”

一个会给艾德里安洗脑的地方，自然也说不上是什么好地方。

专员的记忆在和艾德里安的交融中越发清晰，他能够多多少少回忆起一些被那种洗脑装置侵袭的感觉，并不好受。

或者说，非常难受。

他用这样的言语，就是要激蝙蝠侠主动地、更深入地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时空局和艾德里安身上去。

如果他真的能把时空局的逻辑和秘密都挖出来，对专员来说绝对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

他没有蝙蝠侠那么强的控制欲，能直接看答案抄，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思考做题？

他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布鲁斯的眼神，这个算不上激将法的手段并不高明，但重在好用。

宇智波斑从略带一丝柔软的状态中迅速脱出，这个话题点到即止，不宜再继续深入。

要留下足够的空间，蝙蝠侠才好自己发挥。

于是，他也便主动询问起另外一件事——他回答了蝙蝠侠的问题，现在轮到他来问，这样也公平，“我之前说的事，你们调查得怎么样了？”

布鲁斯把涌上来的其他言语咽了下去，对方转移话题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但越是直接也就越是表明态度，他今天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足够的信息，自然不会一味强硬，“超人重新细查了月亮，上面并没有你说的异常和封印。”

其实不仅是超人，为了确保安全，他还请了扎塔娜。

月球的状态很正常，接近感知忍者的查克拉探测器也没有反应。

宇智波斑皱眉，但他那天分明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他自信自己不会感觉错，但也相信蝙蝠侠不会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含糊其词。

不是月亮本身，那就是月亮之外的某些东西，从地球上投射的什么东西……

他不得不想到某个极为危险的忍术。

——无限月读。

这是宇智波斑曾经的梦想，用十尾的查克拉构筑一个巨大的幻术世界，让所有人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没有生老病死、没有苦痛悲伤，完成永远的和平与美好。

和《黑客帝国》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事实证明，宇智波斑在这方面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天真，他被黑绝所利用，无限月读真正的作用是让辉夜姬借助宇智波斑的身体复活，那个将所有人困入“果实”的神树的真正作用也不是让人幸福，而是在用完美的幻术来消磨人的意志，让人变成白绝那样宛如机器一样的工具。

虽然宇智波斑能够想到的，需要利用月亮来投射使用的术，就只有无限月读。但当一个忍术需要利用月亮这样巨大介质作为投射物的时候，这个忍术就必然会波及全世界。

只不过，需要借助月亮投射的忍术必然有着极其苛刻的条件，无限月读的必要条件就是轮回眼。

黑绝搞了近一千年的事，才等来宇智波斑这么一双轮回眼，其对辉夜的必要程度可想而知。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黑绝自己并不具备这个眼睛，这个世界只有他拥有这双眼睛。

宇智波斑仍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他相信这种感觉不会空穴来风，一定是他忽略了什么东西。

他快速对照着九喇嘛和宇智波斑的记忆——他们的记忆只能追溯到契约被记录的时间，对于大筒木这个种族的了解并不完整。

但根据大筒木辉夜的一些行动，却能推测出一些方向。

“十尾被杀死之后，海中可还留有残肢？”

“残肢没有，但那些种子确实很难清理。”

蝙蝠侠也怀疑过那些种子的用途，但检测的结果却毫无异常。

这些种子的生命力并不强，在海中随机吸收着一些“生命力”用以补充生长，完全符合木遁·扦插之术的特性。

这一点，宇智波斑自己也是亲自认证过的。

他见过神树的形态，自然会防备这些种子。

可它们仿佛真的只是一些忍术的遗留，给亚特兰蒂斯带来了一些麻烦，但却算不上什么真正的问题。

“十尾、辉夜、神树……”宇智波斑细数着这些关键词，心中的疑虑终究还是放不下——

他突然站起身，咬开大拇指的指腹，快速结印，“通灵术！”

既然放不下，那就测试一下。

“嘶——！”

布鲁斯感觉腹部一阵发烫，像是有火焰在身体内灼烧沸腾，一种猝不及防的刺痛感让他没有压制住嗓子里溢出的声音。

九喇嘛在他的身体里大骂宇智波斑神经病，都已经面对面了还用什么通灵术。

——在今天之前，九喇嘛可从来没有提过自己也会被通灵术召唤这件事。

封印空间里，他有些尴尬、又有些那羞成怒的说道：“怎么，他连十尾都揍，逼着我建立过通灵契约这件事很难理解吗！”

不难理解。

九喇嘛会极度排斥宇智波斑也一样不难理解。

好在宇智波斑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而已，并非是真的打算把九喇嘛给要出来，没有了查克拉持续的强制召唤，这种感觉很快退了下去。

“斑先生，是有什么想要询问九喇嘛的吗？”

布鲁斯当然不会转述体内九尾那写出来需要一连串和谐的话语，直问了关键。

“不，只是想要确认我现在能够通灵的对象，”宇智波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理论上，我的通灵契约有两个，一个九尾，一个外道魔像——你可以理解成是十尾外壳——但我现在能够感受到的只剩下九尾一个了。”

“因为十尾的死亡？”

布鲁斯嘴上说着这个顺理成章的答案，但心里却很清楚，如果这么容易回答，眼前的宇智波斑就不会是这副眉头紧锁的模样了。

“或许是，或许不是——被制造出来的十尾会死，这很正常，但外道魔像的存在和我的轮回眼有着紧密的联系，我那天在假十尾身上通灵的时候，感觉到了其身上的无限真实，我与它为敌，但因为轮回眼的存在，我依然能够使用需要借助十尾作为介质才能产生的魔像之锁，”用十尾的能力去封印十尾说起来是一件非常荒谬的事情，但因为轮回眼的特殊性和优先级，宇智波斑就是做到了这一点，“可现在，我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布鲁斯静候着他的下文。

“当然，虽然轮回眼在大筒木系的能力中具有优先级，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十尾彻底湮灭，和辉夜姬有关的一切都消失的话，通灵术会失败，也是必然的。可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宇智波斑抬眼，“如果十尾不再只是十尾、不再只是一堆查克拉，而是成为了更加完整的东西，化整为零……那它就超越了轮回眼能够掌控的级别。”

他的眼睛深邃了起来，“蝙蝠侠，你觉得，现在的答案是哪一种？”

*千手扉间是二代火影，他的弟子包括了三代火影，三代火影的弟子包括了大蛇丸，药师兜怎么也算是大蛇丸的学徒了，所以也算是徒子徒孙了吧。（科研一脉后继有人啊！）

*闪电侠的神速力可以改变过去，创造一个新的时间线，详情参照闪电——DC重启利器；监视者是DC里存在的人物，有点类似于漫威的观察者，无限危机里好像有提过（似乎），我记得绿箭侠里也有，但我现在还没怎么看过绿箭（专心嗑世界最佳搭档CP去了），而且这里用绿灯来切入更好，所以就把功劳算在哈尔的头上。监视者只会作为一个模糊的概念出现，会加一点私设，太适合放在这里了！

Ps：关于大筒木的设定都是后来辉夜战和博人传补充的内容，宇智波斑的记忆里没有这些，所以他不知道。

九喇嘛记忆也截停在四战鸣人差点gg的时候，所以后来博人传的补充设定他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