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都很忙,可能会回来的很晚,也可能不会回来,所以以后晚上都别等我了,自己先睡就好了。”
“嗯。”常映雪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你晚上吃饭了吗,今天吴妈煲了鸡汤,还温在炉子上,要不我去给你盛一碗?”
梁昱舟心头再次涌上一股暖流,这么多年了,没人问过他冷暖,关心过他饥寒,而今,那个人终于出现,他一定要将她紧紧抓牢,再也不松开怀抱。
“吃过了,逃不开的饭局太多,等忙完了这阵子就好了,到时候我天天陪你吃晚饭。”
“又讲大话,我才不信……”
常映雪忍不住回怼,还未说出口的话,却被他以吻封缄。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还来不及闭眼,以前她总是喜欢在他面前逞口舌之快,明知是梁昱舟在让着自己,但她就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
而现在,他却换了一种方式,让她轻易地缴械投降,攻城略地般地侵入她的口腔,舌尖灵巧地与她的舌尖纠缠,轻划过上颚,舔舐着舌根,吮吸着唇瓣,最后再惩罚性地啃咬她的下唇。
刚才还如同满身带刺的玫瑰,不消一刻,便已融化在他的怀中。
他的指尖轻拂她的眼皮,划过她纤长的睫毛,提醒着她,已经到了沉醉的时刻。
常映雪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听话地闭上眼睛,换一个感官,感受着他侵略性的气息。
梁昱舟眼角含笑,与她一起闭上双眼,彼此的气息相互纠缠,侵入鼻腔,深入骨血,占据着每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玫瑰花悄然绽放,花蕊沁出诱人的汁液,等待着园丁采撷。
她口中的嘤咛被他拆吞入腹,像是无声的邀请,让他再也不愿等待下去。
梁昱舟腾出一只手脱掉外套,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品尝玫瑰花蜜的甜美。
下一秒,常映雪只觉得自己身体腾空,被他打横抱起。
惊吓之余她睁开眼睛,“你要做什么?”
“洗澡。”不需多言,暗示之意已经很明显。
后背被抵在浴室的门板上,身体失去支点,她只能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他抬手打开电灯,昏暗的浴室顿时一片明亮。
“别开灯。”怀中的人儿已同鹌鹑一般,羞怯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我只是想好好地看看你。”
视线聚焦在她的身上,修长的脖颈泛着诱人的粉红色,细碎的吻一路向下,单凭唇齿,便解开了她颈间的纽扣。
常映雪甚至忘记了呼吸,只记得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梁昱舟年少时读过许多书,那个作为教书先生的养父,笃信读书能够改变人的命运,虽然他自己一生穷困潦倒,郁郁不得志,但却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这个养子身上。
却不知,梁昱舟一心报仇,将权谋之术,处世之道烂熟于心,根本不想入仕。
他更加无心风月,心中没有半点文人的浪漫与优雅,面对着心爱之人,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只觉得她像是一朵花,一朵骄傲倔强的野蔷薇,浑身带刺,却散发着诱人香气,越是有着不容他人亵渎之姿,越是勾起他想要征服的欲望。
他要这朵花只属于他一个人,明知这是极度自私的想法,可这一刻,他就是如此恶劣,只想要最原始的占有。
想到这里,他不禁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抬眼看去,原来,身前的人儿也同样将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
四目相对,常映雪溺于他幽暗的目光之中,只想与他一同沉沦。
他读懂了她眼中的深意,此时此刻,他也一样。
梁昱舟抱着她调转方向,将她放在洗手台上。
背后贴上冰凉的镜面,身下是同样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常映雪打着寒战,将他抱得更紧。
梁昱舟却松开怀抱,单膝跪下,今夜,他甘愿做她的裙下之臣。
“不要。”过分紧张让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双腿收紧,有些本能地抗拒。
“别怕。”他抬首望向她,无比虔诚。
常映雪闭上眼睛,尝试着说服自己,既然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那倒不如与他一同沉沦,为彼此留下一些回忆。
她不会因此这一次的惊险经历而就此放弃对理想的追求,若注定有一天他们会分道扬镳,那就遵从自己的内心吧。
只是,真的要到她离开的那一天,他会恨她吗?他还会一直记得她吗?
不去想了,今夜,他们是两头最原始的兽,陷入迷乱与喘息的漩涡,无法自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