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保山有钱,婆子有些舍不得这肥羊,可惜那家伙这两天也不知是怎的了,不是走路摔跤扭着脚,就是吃饭呛着差点见阎王,瞧着很是流年不利。
嫣翠轻笑:“说不得人家这趟买卖紧要,压根就想不起女儿这号人呢。
对了,妈妈,我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能不能给点钱,让女儿买副药吃?”
婆子挥了挥帕子:“我的儿,你怕是不晓得,今年日子有多难,咱天天在这客栈里住着,日日挣那三瓜两枣的,还得跟店里伙计掌柜分。
眼瞅着天寒地冻,还要买炭给你这房里换被褥,哪哪都得花钱。
我瞧着你精神头还不错,过几日啊,过几日等妈妈手里有钱了,咱再找个大夫来好好好瞧瞧!”
嫣翠一颗心冷到了骨子里。
柒宝跟她说过,若是离开时,她想拿走婆子从她这儿搜刮的银钱,是有法子可以拿的。
她先前还想着给这婆子留些傍身钱,如今看来,却是大可不必了。
毕竟,在婆子眼里,她已经是个死人,只等开春后新人到来,她就该扔乱石滩喂野狼了。
“妈妈不用说了,我记下了!”
“哎,你懂事最好,妈妈最疼你了!”
两日后,黄成奎顶着大风雪到了落神关。
柒宝瞧见嫣翠窗下的紫色丝带,早早便去了她房里候着。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柒宝躲在侧间,嫣翠也不害怕了。
“黄兄请!”肖保山和黄成奎一起进了嫣翠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