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虞水莲说完 ,双胞胎已经蹬着小腿往外翻了。
“四郎、五郎,给弟弟戴好帽子,把口鼻捂住!”虞水莲无奈只好再三叮嘱。
马车里,柒宝挤在父母中间。
“爹,你跟那位虞伯父什么关系?”
赵莲舟摸着女儿的脑袋:“小鬼灵精,你看出什么了?”
柒宝眼珠转了转:“你是狗子的三叔,可那位虞伯父,与狗子的亲缘,比你重多了。
我瞧着那位虞伯父,看狗子的眼神,似厌恶又带着几分恍惚,似隔着他在看故人!
他在看谁?
看赵二叔对不对?”
虞水莲脸色一变:“柒宝,你别胡说!”
夫妻十几年,她对丈夫的来历始终不清楚,也从未问过这些。
当年,虞老太爷带着赵莲舟回到盘龙村,说他是赵三娃,村民们觉得赵三娃出去几年,再回来就大变样了。
只有她清楚,赵三娃不是这样的。
农家小子就是农家小子,便是琼汤玉液的浸泡,也养不出高门公子的气度。
而赵莲舟身上那股气质太过明显,压根就不像一个从小被家人欺凌落魄的农家子。
正如张氏所说,她或许信不过自己直觉,但她相信祖父的眼光。
他说这人值得托付终身,她便愿意嫁他。
赵莲舟拉着妻子和女儿的手,一起放在他的掌心:“二十年了,有些事,我也该告诉你们母女俩了。
想必柒宝已经猜到,昨日所见的人,才是真正的赵三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