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熙冷冷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冷硬的像一块被冻住的石头,她冷酷而嫌恶的看着张雪松,就像在看着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她以无比无比恶劣的语气说道:“不是十万元,是二十万,我爸又给了你们十万,够你念完初高中,甚至够你念完大学,这二十万怎么被花光的你心里有点B数,你现在找我算账,我可一点都不欠你的,你就是活该,那么多路可以走,你偏偏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没你家里传下来的一亩三分地,你得上街乞讨去了吧,你瞧瞧你现在的德行,看你一眼都恶心”。
张雪松狠狠的踢了一下铁栏杆大门,大门被踢的来回摇晃哗哗直响,他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恶狠狠的对着叶熙吼道:“你他妈有没有良心,你以为一条命就值二十万,你不欠我的,我爸可是因为救你被烧死了,我要是有爸有妈我会像现在这样吗,你哪来的脸瞧不起我啊”。
叶熙闪电一般挥手狠狠的扇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打的张雪松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他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右脸,暴怒的看着叶熙,他表情凶狠的张开嘴,还没等吐出一个字,眼前一花,另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他另一边脸上。
张雪松被打的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一屁股栽在地上。
叶熙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厉声吼了回去,她的声音像是野兽在嘶吼,又像是恶狠狠的诅咒:“你以为你那个爹是个什么好东西,他的那堆鞭炮放在仓库里受了潮,他不好意思对我二叔发火,却因为这点破事天天在学校里找我的茬变着花样毒打我,我的一个耳朵就是被你那个烧死的爹用无数个巴掌给打聋的”。
张雪松捂着脸一下子呆住了,他张口结舌的看着叶熙那表情无比恶毒的脸,一脸的不敢置信。
叶熙一声冷笑:“你以为你爹那条贱命能值多少钱,要不是他抱着我跑出去救了我一命 ,我爸会给你钱吗,我告诉你,人命就是这么贱,你爹的命是,你也是”。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那个因为愤怒而面目可怖的叶熙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抬起头,两只颜色迥异的眼睛恶毒的盯着张雪松,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不快不慢吐字清晰的说道:“他也经常打你吧,听说他一喝醉就拿隔壁放牛的牛鞭抽你,还把你妈打的瘸了一条腿,所以他死了也很好,他要是不死,早晚你和你妈都会被他打成残废,他要是还活着,我现在就是一个什么也听不到的聋子了”。
张雪松说不出话来,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死死的看着叶熙冷酷残忍的脸。
叶熙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是一条剧毒无比的毒蛇在嘶撕地吐着信子:“而且其实你也不怎么恨我吧,你爸爸一死,你其实也松了一口气,还有你妈妈,你爸死后你们母子俩可一点都不伤心呢,钱拿到手之后就买了一桌好菜,听说还买了半斤猪头肉,瞧你可怜的,你爸不死你连点猪头肉都吃不上,也是,他活着的时候钱都被他拿出去赌了吧”。
张雪松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他气的发出粗喘,泛着眼白的三角眼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神色狰狞的恨不得把叶熙碎尸万段。
叶熙看他这幅发狠的模样居然十分开心的笑了,她的脸上的神情全是恶毒的灿烂,像一朵外表灿烂美丽的食人花,她怜悯的看着张雪松,慢条斯理的说道:“被我说中了吧,你巴不得你那个爹早死呢,现在装什么大孝子,你心地这么恶毒,当心你地底下的爹知道后从坟里爬出来找你索命,或者你哪天也被火烧死,烧的皮开肉绽身上流油”。
张雪松从地上爬起来,使劲推开大门,破口大骂:“艹你妈,你这个臭婊/子,我他妈今天不杀了你,看谁的命贱,你这个贱/人生下来的贱/种。
叶熙不慌不忙的退了两步,张雪松冲进院子里,对叶熙挥起了拳头,叶熙的嘴唇勾起不屑的弧度,她身手抓住了张雪松挥来的胳膊狠狠一扭。
一声脆响过后,张雪松已经惨叫起来,叶熙狠狠的踢向他的膝盖,给他踢得跪在地上。
惨叫过后是一连串的怒骂:“你这个妓/女,狗艹的玩意…”。
叶熙按住他的脑袋,狠狠的把他的头撞到粗糙的铁门上。
一下、两下、三下…
铁门被撞的哐哐作响,张雪松满脸都是血。
他又哭又叫又骂,歇斯底里的挣扎。
每挣扎一下,叶熙就掰断他一根手指头,他渐渐瘫了下去,脑袋软绵绵的垂在脖子上,血顺着他的脑门滴滴答答滴到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红色血花。
叶熙拽着他的三角刘海,逼他抬起头。
她欣赏了一会此时的杰作,傲慢又不屑的说道:“你死在这,我就说你要强/奸我,我只是正当防卫,甚至一分钱都不用赔给你,你现在知道你命有多贱多不值钱了吧”。
叶熙对他绽放一个春风和煦的笑容,张雪松顿时面无人色。
他充满恐惧的看着叶熙,叶熙冷冷说道:“你赶紧滚吧,嘴巴最好严实点,要不然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想强/奸别人的下流胚子,然后我就把你弄进监狱,让你彻底毁在我手里”。
张雪松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他摸了一把脑门上的血,扶着胳膊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