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
“你不要乱跑。”
白惊蝶拎着裙摆回身,微微屈膝蹲身,“唐大少、三少,我要去厕所,麻烦你们别跟了。”
张妈的信息应该不会有错,黄金的线索在她身上,但是穿来的没有原主记忆,线索断了,但是别人不知道,或许这是让她陷入危险的原因。
唐嗣宁不敢轻视,“大哥,我跟过去看看。”
唐重景吩咐两个手下,“把他扔出戏院。”
两个手下身经百战,和唐重景一样面无表情,“三少爷,别让小的们为难。”
唐嗣宁求道:“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你让人扔我?”
唐重景挥退手下,亲手给唐嗣宁丢出戏院,“如果你觉得这样能保留些颜面,那我满足你。”
唐嗣宁好急,抬头看着二楼那一排排彩色玻璃的窗户,能打四十多个山贼的她,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不管她实力多强,脑子跟不上身手,还是得回去看着。
正门、后门此刻他都进不了,唐嗣宁顺着外墙水管,努力往上攀爬。
…
白惊蝶进到洗手间,在镜子前左看又看,觉得珍珠耳环和现在这身素白色的衣裙不太搭配,手袋里装满了珠宝,都是她在自己房间找到的,贵重物品当然随身带着,方便不妥时随时跑路当路费。
她选了一对红宝石耳钉换上,整个人一下子神采起来。
旁边一个女孩子,洗手的动静很大,故意把水溅到她衣服上。
白惊蝶都奇怪了,今天怎么都是跟她作对的。
她没好气,掬起一捧水反泼回去,“这么喜欢玩水,那咱们就来玩一玩。”
韩心墨尖叫,“我为了见重景哥哥特意穿的,你害我不能去见他,给我等着。”
“好啊,我等着,你还想弄死我不成?”
“你以为我不敢吗?”
“那就看咱们俩谁先弄死谁,我看你印堂发黑,今天怕有血光之灾。”
“你……”韩心墨说不过白惊蝶,讥讽道:“你以为和孟筝一模一样,就真的一样吗,替身就是替身,气质一点都不像,重景哥哥不会喜欢你的。”
“他不喜欢我,至少愿意我在他身边呆着,你喜欢他,他把你的喜欢当狗.屎一样避之不及,你说,咱们两个谁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
韩心墨气的眼睛发红,甩手进了卫生间隔断里,却再没有出来。
…
唐嗣宁爬的这根水管对着的是女洗手间窗户,他正想着会不会被当成变态抓住,就瞄到从卫生间隔断下面淌出来的一大片血迹。
他一手抱着水管,一手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有个穿戏袍的背对着窗户,兰花指理了理鬓角,突然像是背后生了眼睛,转头看向窗户。
唐嗣宁双手一松,直直掉了下去,后背着地,快摔断骨头了。
他听到有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声音交代,“看表,一分半后尖叫,窗外有动静,找人去看看。”
唐嗣宁不敢逗留,忍着痛爬起来,一瘸一拐离开是非之地。
…
白惊蝶大获全胜,从容不迫回到包厢。
唐重景淡漠道:“衣服就这样穿着吧,戏快开始了,坐下听戏。”
吱吱呀呀的唱戏,白惊蝶听不懂,低头嗑着瓜子,时不时喝一口茶水,还问道:“你这么忙,怎么有空看戏?”
“孟筝失踪的那天,曾经来过这家戏院听戏,听的就是现在这一出戏。”
“哦,那你把我当孟筝吧。”
白惊蝶丢掉瓜子,擦了手,脊背挺直,专注看着下方小小的戏台,眼睛里的情绪让人看不懂。
这一瞬间,这个侧脸、这份气质,好像孟筝回来了一样。
唐重景的心跳起伏,搁在圆桌上的手掐住掌心,一阵刺痛,他才恢复了理智。
刚想说句话,被外头的尖叫杂乱声打断,“不得了,韩小姐被杀了,快来人呀……”
“你在包厢里别动。”
唐重景健步出去,包厢外头是奔跑的脚步、唐重景从容不迫安排人封锁现场的指挥声音,白惊蝶不能出去看,心里急得很。
听杂乱的来源是女士洗手间,死的韩小姐,不会是和她有过争执的那个人吧?
很快唐重景重新进来,面色凝重,“韩心墨遇刺身亡,据目击者称,你是最后一个见过韩小姐的,你出洗手间后,再没别人进去和出来,且你们有过争执和威胁。”
白惊蝶感觉被陷害了,指着自己,“你不会以为我杀了她吧,杀人总要动机,吵两句嘴就杀人,那我和你还吵过呢,我是不是应该先把你杀了?”
杀人动机有,韩家的人来警察局,坚持说韩心墨的死,是白惊蝶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