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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嗣宁已经等在这里了,两人交换信息,才发现这里面都有二哥唐延年掺和的影子。
在戏院的二层女洗手间,唐嗣宁看到二太爷爷吩咐上官,把凶案嫁祸给白惊蝶,白惊蝶又从四姨太那儿得知,是上官去她房间放青蛙。
白惊蝶的原身被青蛙吓到心脏病发差点死掉,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二哥选择今天晚上让他的丫头去放青蛙,目的很明确,想吓死白惊蝶。
可惜没成,白惊蝶已经是个打过丧失、异兽的狠人了。
白惊蝶咬牙切齿,“别以为他是你二哥我就会放过,查出来确实是他要害我,我一定弄死他,绝对不手软。”
唐嗣宁从爷爷那儿,没听过二太爷爷和太爷爷的白月光,有何种过节呀?
他劝白惊蝶冷静,“我是看到二太爷爷穿着戏服出现在女洗手间,但是没有亲眼看到是他杀的韩小姐,我们还是查清楚,二太爷爷和你这具身体,有什么过节吧。”
“好吧。”白惊蝶看着唐家的牌位,不多,说道:“你家祖上人口挺简单,怎么到了你曾曾祖父这一辈,娶这么多老婆?”
唐嗣宁:“我曾曾祖父以前不这样,和大太太琴瑟和鸣,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大太太吵过一架,大太太辟府别居,曾曾祖父就开始接二连三娶姨太太回来。”
“有人来了。”白惊蝶耳力好,打断唐嗣宁,“你不是说祠堂闹灵异,夜半三更不会有人来吗,看你挑的没有后门的好地方!”
唐嗣宁:……“先躲供桌底下吧。”
供桌有拖地的帷幔,放下来漆黑一片,只能祈祷来祠堂的人,不要检查帷幔底下。
来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声音唐嗣宁和白惊蝶都听出来了,是四姨太太。
男的声音陌生,唐嗣宁摸到白惊蝶的手,在她掌心写了“阿良”二字。
白惊蝶反手在唐嗣宁手心里写下“痒别写了听声”,唐嗣宁痒得差点叫出来。
四姨太太又恨又委屈,“你怕什么呀,我放了祠堂闹鬼的谣言,这个点不会有人敢来祠堂的。”
白惊蝶在唐嗣宁手心继续写“是她搞鬼”,唐嗣宁把手握成拳头,藏到了身后。
阿良满心愧疚,“我是报大少爷的恩才来唐府做事,我们不能再见面了。”
四姨太太跺脚不管,低声啜泣,“这个家我是呆不下去了,今天是一条假蛇,明天就是一条真毒蛇,你赶快带我走。”
阿良哀求,“唐先生待我恩重如山,恩还没有报,我不能走。”
四姨太太冷笑,“他对你恩重如山,那我呢,我是为谁才被卖给半百的老头子当妾,不是我卖了自己,能把你从监牢里捞出来?你没良心。”
四姨太太哭哭啼啼,阿良低声哄着,说报了唐先生的恩情,他这条命就是她的了。
白惊蝶把唐嗣宁的手拽出来,继续写“挺感人,一会不会在你祖宗牌位前睡觉吧?”
唐嗣宁:“你们都放过我吧。”
一阵细细碎碎,四姨太太强行撕扯阿良的衣裳,阿良努力反抗着,“别这样,这是唐家祠堂。”
“那又怎么样,让唐家老祖宗看看,我们俩的事,比他们子孙干的事干净多了。”
“有人朝这边来了,先躲躲。”
“这里没后门的,供桌底下!”
帷幔掀开,唐嗣宁和外头的两个都尴尬想死,心里想着谁先告发谁能从唐重景手里活命?
还是白惊蝶呵斥唤醒了他们,“想找死啊,还不快进来。”
供桌本来就小,挤四个成年人太勉强了,如果被人掀了桌子,真说不清谁和谁是一对进来的。
唐嗣宁心里祈祷,来的千万别是他太爷爷。
但来的偏偏是唐重景。
唐重景看到祠堂四下无人,问领路的丫头,“你不说原因,要我来祠堂做什么?”
二少爷的丫头上官说:“大少爷,都这时候了,我不怕和您说实话,我在白小姐的床上放了特殊的粉末,追着粉末发现她来了祠堂,你看粉末没有折返的痕迹,她还在祠堂里,你猜她来这里私会谁的?”
“那你说会是谁呢?”
“祠堂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只有供桌底下,大少爷揭开看看就知道了。”
唐重景已经去白景蝶房间查看过了,她不在房间。
揭开就没法收场了,唐重景不想看。
“祠堂也是你一个下人能胡闹的地方?现在离开,我就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大少爷,这可是唐家的祠堂,你就纵容白小姐在祠堂私会?”
上官破釜沉舟,一把揭开供桌的帷幔,要置白惊蝶于死地。
唐重景看到供桌下男人的鞋子,闭上了眼睛,手伸向后腰,去拔他的配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