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二太爷爷,唐嗣宁只听爷爷说过,二太爷爷是坠崖而亡,坠崖的原因到他这一代已经不可考据了。
唐千墨爱唱戏,说话也翘着兰花指,细声细气,“白小姐,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白惊蝶直来直去,“韩心墨死的那晚你也在戏院,你也有嫌疑,为什么你没被调查?”
唐千墨变了脸,冷哼一声,“白惊蝶,你这玩笑开大了吧?”
白惊蝶道:“怀疑你怎么叫开玩笑,那天晚上戏院的人都有嫌疑,都被带去警局问话,你凭什么没有嫌疑?”
唐千墨拂袖而去。
白惊蝶可没打算放过他,“你心虚了对吧,我床上的青蛙是你丫头放的,等我查出证据,才不管你是不是唐重景弟弟,一样大义灭亲。”
唐千墨回头轻蔑的笑,“我不可能是杀韩心墨的凶手,你找不到证据的。”
唐重景叫白惊蝶不要闹了。
“千墨不可能是凶手。”
“为什么,你不是在包庇你弟弟吧?”
唐重景道:“韩心墨的伤口在咽喉,干净利落一刀致命,而且凶手是左撇子,作案手法和黑风寨那几十个山贼的伤口一模一样,是同一个人所为,老二左手无力,使不出那么利落的一刀,何况黑风寨案发当晚,他一整晚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所以能排除嫌疑。”
…
唐千墨左手无力的事,唐嗣宁突然就涌出小太爷爷关于这段的记忆。
白天他还是可以和白惊蝶在家里逛逛走走的。
“太爷爷和二太爷爷是亲兄弟,二太爷爷的左手,根据小太爷爷的记忆,是被我曾曾祖父打的,大太太因此辟府另居,二太爷爷也不常回家了。”
白惊蝶就不懂了,问道:“总不能无缘无故打他吧?”
“二太爷爷喜欢上一个花旦,偏那花旦是曾曾祖父捧出来的,被曾曾祖父当场捉到,花旦不知所踪,二太爷爷挨了一顿,左手废了。”
白惊蝶无语死了,“你曾曾祖父都有这么多个老婆了,儿子喜欢上一个,教训一顿好了,不至于给他打残废吧,好可恶。”
唐嗣宁奉劝道:“知道我曾曾祖父的厉害了吧,还好他现在不在唐府,如果回来,你可千万别用对我太爷爷的态度,挑战他一家之主的权威。”
白惊蝶嘀咕,“你看过我的实力,他敢打我,我不会反击吗?”
唐嗣宁一头汗,“黄金,想想黄金,我们都靠黄金才能回家呢。”
…
晚饭之后,唐嗣宁正发愁怎么叫太爷爷别进白惊蝶的房间,太爷爷被叫去警察局了。
韩家去人要把上官带走,说怕唐重景被感情冲昏头脑,对上官屈打成招,要她做伪证,上官这个证人,必须韩家来看。
韩家是苦主,又有些能量,唐重景不得不放人。
唐嗣宁急得不行,和白惊蝶分析商议,制定计划。
“韩家搞不好有上官的同伙,原来这就是上官有恃无恐的底牌,不能让她离开。”
“你的计划是什么?”白惊蝶不会阴谋阳谋,但执行力和战斗力都是一流的。
唐嗣宁给她说自己的计划,怕白惊蝶不理解,他剖析的很仔细。
“外人以为你是凶手,要迫害上官,但我们知道,想灭口上官的,只能是真正的凶手,所以,你假装凶手半路伏击,造成想灭口的假象,我再鼓动太爷爷重新审讯,上官说不定会反水。“
“好主意。”白惊蝶说:“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但夜行衣怎么办?”
…
夜行衣还能怎么办,唐嗣宁找了一套自己的黑色衣服,叫她换上,把头发抱起来,脸蒙上,宽大的衣服看不出是男是女,只是眼睛太亮太漂亮,干脆给她再带一副墨镜。
伪装好反锁了房门,白惊蝶直接从阳台翻出去离开唐府,连身手最厉害的阿良都没有察觉。
唐嗣宁一直在房间焦急等待,希望自己的办法奏效,也希望白惊蝶遵守约定,不要给上官真的弄死,那就完了。
白惊蝶出去两个小时不到,陪着曾曾祖父去上海的三姨太太,突然出现在庄园门口。
她怎么突然回来了?
张妈及时赶来唐嗣宁房间通风报信,“嗣宁同志,刚刚收到消息,上官穆兰被韩家带走的途中遇刺身亡,三姨太太今早就已经抵达广州,她这档口回来应该不简单。”
小太爷爷的记忆里,三姨太太和二哥同样喜欢京剧,经常交流对戏。
早不回家、晚不回家,偏偏这时候回来,当然不会简单。
唐嗣宁脑壳疼,只觉得八十年前的唐府,人人都不简单,每个人都有秘密。
他请咱妈帮忙,“张妈,我让小蝶同志去办重要的事情,此刻她不在房间,如果三姨太太硬闯,你先挡一挡,挡不住我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