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医生被簇拥着上前,火速来了一套急救。满头大汗的医生摇摇头,很遗憾,急救并没有见效。
离死者最近的律师震惊得说不出话:“怎、怎么会!”
秘书先生似乎同样难以置信:“社长怎么会这么突然就死亡?”
“难道说、真的是有人想杀害雨生社长吗……”律师先生瑟瑟发抖的低声嘟囔。
围观的几个路人也忍不住啧啧唏嘘道:“谁能想到,堂堂雨生药业的社长居然……”
除了律师先生第一时间产生了“杀害”的想法,其余人基本都下意识的觉得雨生夏彦是自己太倒霉。
负责急救的医生简易判断了雨生夏彦的状态:“死者无明显外伤,和摔倒无关,是心脏衰竭导致的猝死。”
“这不可能啊?雨生社长的身体一直很健康,也没有心脏方面的问题。”村田大介疑惑道。
秘书先生眯了眯眼,皱眉道:“不、不是的。”
这段时间没少被雨生夏彦半夜叫起来加班的秘书透露:“其实社长的精神衰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自从研究所的新药投入生产,社长就一直很焦虑,不仅因为休息不好白天嗜睡,偶尔还会喘不上气。”
律师先生听到这里突然顿了顿,他咽了口口水,若有似无的定义道:“那这么一说,是仁宫小姐的死亡刺激到了雨生社长,导致病情加重猝死吗?”
眼看这三人三言两语就要给案件定性,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赶紧打断了他们:“雨生社长的问题还是交给警察来判定吧。我们已经报警,警方大概还有五分钟就能到达现场,请安静等待,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闻言,三人虽然各有想法,但表面上的确安分不少。
萩原研二粗粗扫视了一番。
三人中直面死亡的律师最为惊惧,面色苍白,话都说不利索,瑟瑟发抖着像是可怜的鹌鹑。如果不是天性如此,这种程度的恐惧就稍有些夸张了。
村田大介一如既往沉默寡言,像是透明人。这种表现和他在上次案件中扮演的角色很像,但是这种莫名的相像让直觉敏锐的警官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反而是秘书先生一直比较从容,冷静的观察着现场。这种镇定的神态总给萩原研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只是一时半会他还对不上号。
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在记忆他人特质这一方面,萩原研二对自己一向很有信心,所以他并不怀疑自己直觉中的线索。可惜现场混乱的情况容不得萩原研二仔细思考,他只能暗暗警惕,将疑点记在心底,却没有即刻轻易做出主观判断。
萩原研二收回思绪,转而轻轻推了推身边的江户川乱步,半真半假的抱怨:“遇到这种事情,我和小阵平可没法放着不管。但是小孩子就不适合看到这种场面啦。小乱步还是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江户川乱步知道萩原研二的意思。警官先生选择给江户川乱步自由活动的空间,抛下这里的案子独自去见雨生凉子。毕竟有些话,江户川乱步并不准备让松田阵平,甚至是萩原研二知道。
所以,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