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的气质太庸懦平常,七分样貌,也只得三分了。
何青圆不由得道:“你同你阿娘生得很像。”
“嗯,不像爹。”祝云旗看向祝云来,仰望着他英武的身姿面孔,又低下头道:“阿娘也说我不争气,骑射平平,否则阿爹也不会将我们送到京城来,她就能一直待在北丘寒了。”
吕姨娘在北丘寒时,可是祝山威唯一的‘夫人’,打理他的饮食起居,什么都经了她的手。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偏偏有一日得了消息,说某部落里有个孤儿,同‘祝云来’年岁相近,胎记相仿,可能就是他。
祝山威连夜赶去,空欢喜一场,回来时瞧见祝云旗被重弓伤了胳膊,正在哭闹。
他冷漠地看着孩子哭,随后什么交代也没有,就将吕姨娘和祝云旗送到了京城。
至此,祝山威但凡在北丘寒,身边都是没有侍妾的。
“父母爱子女,有时也叫人想不通。”何青圆默了一会子,开口道:“重长子,爱幼子,喜欢嘴甜的,喜欢养在身边的,不喜欢那笨嘴拙舌,不贴心的,这些都是常见的。但也有些父母精明过了头,会掂量分量,比较才干,更偏疼那能给自己、家族带来好处的子女,可也有父母却觉得能干的的孩儿不操心,偏疼那没用的。今日在这里,我也说一句大不敬的,父母亲缘你若得了,自然是最好,可若淡薄,也随它去吧,抓得越紧,看得越重,反而伤了自己。”
祝云旗愣愣听着,忽道:“就像逞强拉了一把拉不动弓。”
这比喻似乎没那么恰当,但从祝云旗嘴里说出来,有种呕出淤血的畅快。
祝云来瞥了祝云旗一眼,又歪头看着何青圆,道:“没事,咱们以后当父母,绝不偏心眼子,不过有那太混账的玩意,可得……
祝云旗看着何青圆往祝云来嘴里塞废纸,堵他的嘴,羞得连露出的一截腕子都泛着粉。
他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祝云来嚼了一嘴的墨味,唇上也黑乎乎的,拦腰抱起何青圆就要出去。
祝云旗赶紧让路,脑袋被祝云来拍了一计,差点没栽到地上去。
只听得兄长抛下一句,“好好学,好好考,别拿俩老家伙给的枷锁捆自己!你没那么差劲!”
祝云旗听得末了那一句,觉得身上都烫了烫。
穆文嘉这院里人少,只一个洒扫小童,一个茶水小童。
从这院里出去,绕进西侧进内院,除开守门的婆子,更是不见什么人了。
“爷,给您个灯笼吧。”婆子道。
“用不着。”祝云来转过脸来,就把黑乎乎的唇往何青圆腮上擦了擦,满意地看着她白皙肌肤上的墨痕。
虽说守门的婆子是何青圆手里的人,但在外头被祝云来这样搂抱着,何青圆还是怕。
气得她一边挣扎一边道:“男女不分还说自己眼睛好。”
祝云来挑起眉,掐了一把何青圆的腰,道:“好啊你,知不知那隔了多远?我是叫你给气昏头了!”
何青圆被他掐得发痒,忍不住地笑,顶着一脸墨痕,像只傻乎乎的小猫。
祝云来掂着她的臀把她高高搂了起来,吓得何青圆忙矮下身子,四外看。
“放我下来。”她搂着祝云来的脑袋,轻声道。
“怕了?”不趁火打劫就不是祝云来,“亲亲我。”
祝云来旋了一圈,吓得何青圆缩身子闭眼,赶紧低头胡乱在他唇上亲了一记。
“要舌头勾勾。”他说着这些荤话,瞧着何青圆越羞,越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