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并不愚笨,也知道宋妤儿这话隐含的意思,不自在的嗽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就是秋纹来揉,不也得问清楚究竟要使几分力,要揉多久。”
“一刻钟左右,揉到手腕发热,药性渗进去便可以了。”大夫插了一句话,然后麻溜的找借口退下。
他一走,屋里又只剩下姜武和宋妤儿。
宋妤儿怕极姜武,垂着眼皮子想了片刻,声音软糯道,“夫君不如差人去东宫问问,行恪和昭蓉的事是否有眉目。”
“……那你先歇着,我随后再来探望你。”姜武不舍的看了宋妤儿一眼,沉声交代。
宋妤儿没说话,看着他转身离开。
一个时辰后,秋纹煎好药,端进房里服侍宋妤儿喝下,然后又帮她揉了一刻钟的手腕。
这期间,宋妤儿一直忍着痛,哼都没哼一句,但完事后,浑身的衣服却湿了个透,好像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秋纹看着她这副模样,也是泪涟涟的,眼眶通红,忍不住吐槽,“小姐,姑爷他这么粗暴!您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呀……您说说,您长这么大,可曾受过这种疼,可曾受过这种委屈!”
“秋纹!”宋妤儿苦笑着扫了秋纹一眼,有些绝望的说,“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小姐!”秋纹扑倒宋妤儿身上,抱着她痛哭出声。
……
当夜,一只信鸽从定国候府后院飞出。
半刻钟后,濮阳王世子书房传来一声巨响。
烛光映照下,一人多高的梅瓶碎的只剩残渣。而书房的主人苏世卿此时正长身立在在窗边,一袭竹叶长袍摇曳,如玉的脸上铁青一片。
他右手握成拳,扣在窗棂上,咬牙切齿道,“姜武,你敢这么作践本世子心爱的女人!本世子必会要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