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她肯定也收到消息。”
“没想到他俩会谨守诺言。”
少群抚摸手臂上刀伤,“这个交易总算值得。”她的语气高兴得象中了什么头奖一样。
两个人往丝绒沙发上一倒,齐齐“唉”地一声。
傍晚,朱警官与尹绍明都来了。
朱梦慈一见少群,忍不住泪盈于睫,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小尹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朱梦慈低声说:“他们开了一家小小外卖店。”
立铮接上去:“炒面、芙蓉蛋、春卷。”
“正是,可以维持生活。”眼泪终于落下来。
少群改变话题,“阿尹,你找到凶手没有?”
“你呢,”阿尹回敬,“谁是第三者?”
朱梦慈大奇,“你俩在说什么?”
少群把冯尔涛事件从头到尾说一通。
“呵,真叫人啧啧称奇。”
“也许,录映器真的摔坏了。”
大家都笑起来。
他们为着方便高谈阔论,索性留在侦探社内叫意大利薄饼当晚餐。
少群说:“楼下芭蕾舞学校要迁址了。”
“咦,你们可以把它租下来扩张业务。”
立铮说:“不如你们租下来做,两家侦探杜,象医务所一样,互相推荐,适合谁的案子谁来做。”
尹绍明说:“听你这口气就知道生意很好。”
“阿尹,上次那件案,你找到真凶没有?”
尹绍明轻描淡写,“找到了。”
“是否那赔了钱又贴上人的中年名媛?”
“不,不是她。”
“是那无情无义却又满纸柔情蜜意的作家?”
“也不是。”
“阿尹,请你把谜底讲出来。”
“是那个女儿。”
立铮张大了眼,无限惋惜。
“那少女见母亲如此伤心烦恼,想去说服母亲的情人:不要离开她,你已经什么都得到了,不要与她分手。可是,当她到达公寓,出来应门的,竟是那个小明星,她对少女无礼,诸多讽刺,试想想,在她们母女的公寓里,羞辱她们母女。”
“呵。”少群忿忿不平。
“她出手先推人,少女沉不住气,顺手取起母亲健身用的哑铃,击向那放肆的女子……”
立铮别转面孔。
“她说只听得清脆的咔嚓一声,那女子的脑袋开了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把染血的凶器放进背包,立刻离开公寓,在回学校途中,把整个背包丢进大海。”
朱警官嗯地一声。
尹绍明说:“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媛忽然出来认罪,母女争认是凶手。”
少群说:“啊,她终于看清真相了。”
未梦慈说:“我很同情她们,可是,不能纵容她们。”
“所以,”尹绍明说“还得花点劲。”
立铮说:“少群,将来把这故事放到网上,请网友投票,看他们如何判决。”
尹绍明看着她,“你俩真有生意头脑。”
“咦,这是讽刺我们吗?”
“不,是钦佩才真。”
“有时,”少群笑,“两者之间的语气只有微妙的分别,不一定听得出来。”
“最近有见过郭日光吗?”
“有,他变了很多,主动与我攀谈,容易亲近,他同我说,争取到一个机会,将到苏格兰场去实习半年。”
立铮羡慕地睁大双眼,“怎样钻缝子争来的机会?这人真有办法,我也想去。”
“你可以打电话给他。”
朱梦慈咳嗽一声,“我也快动身了。”
“什么,”少群颓然,“一个个都去进修,只剩我在这肮脏的都会继续跟踪大腹买的情妇。”
立铮笑,“有我陪你呢。”“还有绍明。”
谁知阿尹说:“我恐怕也有远行,不是告诉过你们想多读一个学位吗,美国
东岸有大学收我。”
少群悻悻然,“祝你们回来统统找不到工作。”
“哗,真毒辣。”
几个人一共喝掉两打啤酒。
到深夜才告辞,非常尽兴。
立铮收拾杯碟时说:“以后都找不到那样真挚的朋友了。”
少群答:“我不会太悲观,这世上好人多过坏人,我们还有许多机会认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