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放到床上坐着,倒了一杯温水让我喝,喝完水,又拿了一盒牛nai把吸管喂到我嘴里,说:“乖乖喝牛nai我来给你擦药,你要是觉得有点疼呢,你就咬吸管。”
他竟知道我有爱咬吸管的习惯。
“我才不咬吸管呢,我很坚强的啊,我不怕疼,刚伤的时候我都不疼,何况是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呢。对了,五一节旅行高峰期旅行社一定是很忙啊,如果忙,我回去给你帮忙吧。”我不自觉地又咬了吸管,吸了半天都没喝上一口牛nai。
“不用你上班,旅行社的员工已经招满员了,你还是准备当董事长夫人吧。把吸管拿出来我瞧瞧。”他让我给他看吸管。
我老老实实地给他看,果然吸管被我咬的是坑坑洼洼。
“我没忍住,好像习惯了咬吸管。”我不好意思地说,忙吸了一口牛nai做很满足状吞下去。
“你小时候肯定常喝不到妈妈的nai。”笑着给我擦药。
“咦,你笑得好坏好猥琐啊你,坏人一枚,鉴定完毕。”我低着头看着他蹲在床边给我上药,不忘批评他。
他抬头,目光邪恶而温柔地看着我说:“说我是坏人是不是啊,好吧,我真的很坏很坏。”他说着唇轻轻地靠了过来。
我有些躲闪,头向后仰。
他的手掌忽然附在我脑后,我没有躲闪,他的唇碰了上来,如蜻蜓点水一点清淡的吻。
他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哼着歌愉快地给我擦药。
我捂着嘴唇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做梦一样。
我这是怎么了,我到底爱哪一个,如果说对程朗没有一点点意思,为什么他的吻,会让我有感觉,我会心跳加速会慌乱会眩晕呢,天啊,季素我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是和贤芝一样,对好男人通吃?见到好男人,都会动心都会心跳加速都会有感觉。我以前以为我只有对深爱的男人才有这种感觉的,可是——可是程朗的吻,我的确是心动了。
明明晚上还想着之放,为之放掉眼泪的,此刻的我,又为程朗的吻动心。
书上说忘记旧爱的最好方法有两个,一个是时间,一个是新欢,如果两个都做了还是忘不掉,那要么就是时间不够长,要么就是新欢不够好。
我也许忘不掉之放是因为时间不够长,而我对程朗动心又是因为新欢太好。
情迷意乱,就是这样的了。
我许久没有说话,咬着吸管,牛nai一点也没喝到,静静地发着呆,眼神是盯着蹲在床边给我腿上药的程朗,可是我的心思不知道游离去了哪里。
程朗上好了药,手在我面前挥了挥,说:“小家伙,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还想我再亲你一下?”
“啊呀,你越来越坏了,看不出来你这么一本正经,其实耍起流氓来一点也不逊色,我不和你玩了,罚你读报纸一个小时给我听,而且不许出现错误和停顿,否则我明天就不上药。”我想这是最可以制服他的办法了。
他开始读报纸,我进卫生间洗漱了一下,也没有听他在念读着什么内容,我小心翼翼地洗,生怕把水弄到了腿上,我看着我的小腿,还是很吓人,伤疤还是挺红的,还有一块跨的褐色疤痕,如果这些疤痕不能褪掉,我是不是永远都不能穿露出小腿的裙子和裤子了。
伤能治得好,可伤疤,真的可以全部褪去回到从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