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还是要继续,几日都没有再遇见他,她反而有了些念想,是怎么了呢,骑着电动车行驶在大街上,总会有一丝期盼下一个街角会遇到他。也许他就开着车跟在她身后,她甚至会突然间回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就在不远的地方。
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再出现,就像是真的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一样,她内心不由得泛起了小小的涟漪,莫非是上一次当着他两个朋友的面,惹到他生气了,那他也真是够小气的男人。
直到一个多星期后,她又收到了一个熟悉的送餐地址,上一次看到他的那栋大厦,她心有了丝喜意,那是微妙到连她自己都解释不了的喜感,怎么会因为要见到他而这么开心呢。
她再一次将电动车停在了大厦的那一块停车位上,果然保安看到她停电动车一点反映也没有,似乎都认识了她了,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来他果真是买下了这个停车位,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家伙。
曼君拎着外卖餐进了大厦,到了那个熟悉的俱乐部,她在门口犹豫了几秒,鼓起勇气敲开了门,还在想要对他说怎样的话,她敲门,门开了,果然门口立着的是他。
:什么海誓山盟都是风烟散了。
红|袖|言|情|小|说她几乎没有站稳,恍惚间,所有都变得轻飘飘的,什么海誓山盟都是风烟散了,冯伯文这个让她爱了又近乎忘了的男人再一次立在她面前,她却只是无力地想转身逃离。
即使对方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可是此刻,她宁愿自己像是面对一个陌路人一般视若罔闻,是谁把她改变成了这个样子,是谁让她一路走一路丢失。
她只想夺门而出离开这里,但是佟卓尧挡在了她的面前。
他目光凝视着她,他看到她痛苦不堪的神情,难道她心里还有冯伯文,还为之伤痛吗?他又是一贯的霸道作风,浓眉微皱,脸上露出了一丝醋意。
她脸色苍白,低眉有些躲闪,咬住嘴唇,低低声音像是受伤后的呜咽声说:“请让我走。”
他依然毫不动摇,只是冷漠地说了一句:“旧人相见,何不絮絮衷肠,这次机会可是我替你争取的。对吧,冯兄?”他对着冯伯文笑笑,意思已经很明显。
是他叫冯伯文来的,他是什么用意,不就是想羞辱她吗,想让冯伯文看到她现在落魄了看她的难堪,她只是想安安静静过安宁的生活,不争不扰,为什么他要带着冯伯文来打破她的平静。
“曼君,的确是佟少约我来的,他说你想见我,你怎么又躲着我呢,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也想补偿你。”冯伯文努力装出一副很真诚的口吻说着慢慢走向她身旁,
她害怕了,她逃避着,几乎就要撞到佟卓尧的怀里。
面前是佟卓尧,身后是冯伯文,两个男人像夹心饼干一样把她夹在了中间,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索性果断地抬起头,回头闭着眼睛就对冯伯文开火说:“你要补偿我是吗,好啊,那你现在就去和那个女人离婚娶我啊,或者你去告诉商业圈里的人那年的造假事件罪魁祸首是你,你去说啊!”
“一我不可能离婚,二那件造假案早就定案犯罪的人是你,与我无关。当然,我承认我因为你失足而抛弃你的事实,我可以补偿你一笔钱,让你十年内生活无忧。”冯伯文西装革履,说得却是小人之言。
:起了皱,犯了黄,褪了色,变了样。
红|袖|言|情|小|说她看都没有看冯伯文一眼,不是没有勇气,而是她怕自己看了也许会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给抠出来,当初爱上冯伯文简直就是一件自作孽不可活的事。
在这个时刻,她的念想里竟冒出了多年前的一件旧衣。
仍记得那时在橱窗里看到那件蓝色条纹的上衣,有着白白的小圆领,胸前有一只可爱的蝴蝶结,那么轻盈而曼妙的衣服,她一眼就喜欢,那是非买不可的喜欢。
母亲用卖了十斤咸鱼的钱给她买了那件上衣,她一路上欢快得像得到了天底下最美好的馈赠,她一路蹦蹦跳跳,想着配自己的那条白色百褶裙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