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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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不及,屋内即刻传出一老者的询问,“孩子,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那个箫世子,值得信赖吗?”

疑问完,凌蒙平又自言自语,音色无奈而心疼,“孩子,你父皇根本就是个无心君王,当年你母后亲手被他所害乃人亲眼所见,你又作何非要以身涉险,聊试人心?”

深知母后的死已成为外公心中永不能触及之痛,封逸辰略一思虑直接将话题避过,摆明条理,“箫世子与孩儿情同手足完全可信,这一点外公无需担忧,至于孩儿非要执着演这样一出苦肉计,全也不是为了试探父皇。”

相顾一眼,净蒙平与凌志宇一时难解。

移开搭扣在玉佩上的手封逸辰有节律的敲打着案几,温逸的面孔在幢幢烛光映染下透出逼人的桀骜,“孩儿不日前发现了一桩有意思的事,有些人欲通过一些腌攒活物暗传消息,妄图在孩儿生辰宴上大做文章。”

“殿下的意思……咳咳!”

离座,为凌蒙平倒来龙井润嗓,封逸辰这才温声继续,“外公,舅父,无论这些各怀怪胎之人目的是否相同,只要有任意一点变数就足以让他们自乱阵脚,满盘皆输。”

“至于孩儿,是戏中人,更是看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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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逸辰料想得不错,心有旁骛之党确实勾结在了一体,正绸算他们将要上演的大戏。

长安,茗王爷府。

直至月上三更,才打发走人,封茗踱回座椅清嗓像对着空气喊话,“行了,出来吧!”

音落同一晌,屋内书架在无外力作用下缓缓向两侧自移,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一位不惑之龄的中年男子,尖脸阴目,蹩着足一瘸一拐的靠近,“大哥,你可真厉害,把那大皇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并不吃来人给他戴的高帽,眼见天色不早想到不久有一场硬仗要打,封茗头疼的抓紧时间眯眼养神,“四弟,你找的人确定靠不靠谱,若出点什么意外,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大哥我。”

封汕细白的脸纵开沟壑,肯信的架态几乎要拍着胸脯保证,“大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大哥尽管放心。”

料想以人惯有的鼠胆绝不敢在这种重大场合多有造次,不再多言,封茗行到门边才要离开,想到什么又突然一回头,顺嘴感叹,“别说,四弟你这易容术倒挺高级,跟真人似的,手下被你发展壮大的那个阑式一族,也挺像那么回事。”

封汕呵然一笑,憨厚又老实,“为保命裹的假面罢了,大哥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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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才映上窗檐,安静了一夜的书院旋而喧起人声。今日虽不做休沐但应麓书院因太子生辰日自觉停课一天,众学子早早起榻洗漱,不苟一丝理衣整容紧着时间出门前往太子府,庆贺祝辞。

半柱香时间内,学院归寂空旷,连那些寻日出门不易的平民学子也不放过此次与天同庆的机会结伴行出,人众相继离开中,一间庐所却反常的大门紧闭,没有一丝声响。

阑珊目光痴木,接近十二个时辰没敢阖眼,阑珊满脑袋全被几个字箍紧锁死,身心像处在一根摇摇欲坠的吊桥上,仿佛推开眼前那扇门,就意味着迎接死神的降临。

纸条上的字很简单,一针见血,却更大逆不道。

连起来,阑珊又机械默诵一遍:

【换装于生辰宴,刺杀昏君】